芍之妖妖

(现存最长情的)神狄同人创作者,神狄学博士后在读,不辅修钱学
文忠本命,怀英男神;努力对每个人物温柔以待
冷圈自娱,热度随缘。此心安处,幸与君逢

【神狄】屏山血影 十二、嘉友同嘉宴

神狄续文之二,承接《偷天换日》,首发百度神探狄仁杰吧。

私设和目录戳这里

这是很文艺的一章……出场了很多新人物,但没有一个是花瓶~

————————

缘溪而上,沿途村镇风光渐次由繁闹转为幽静。出县城十里,逢箬竹夹岸而生,林中水面连片青碧,极目不见溪源,小舟如泛画中。若溪又称“箬溪”,便是由此得名[1]。刘家庄本位于溪南五里处,刘传林的求恕庄则临溪坐落在北岸的下若,倒是别出心裁地借用了竹林之妙。

再向前行,渐闻稚童的琅琅书声隐约传来,穿插在飒飒竹风中甚是悦耳。狄公听得心情大好,问道:“船家,此处有一间私学么?”

船家笑道:“没错,前面就是刘郎建的求恕学馆,附近乡间不少孩子都在这里念书。刘郎自己花钱聘的夫子,收的束脩很少,连我家两个儿子也来读过几天,不图他们有大出息,多识几个字总是好的。”

“真想不到,刘郎弃文从商,非但酿成名酒,还能用所得钱财造福一方。”李元芳感佩不已,心下纳罕那刘查礼不忠不义、阴鸷狠毒,竟能养出刘传林这般仁善郎君来,真真是子不类父,世事难料。

船靠得近了,依稀可见箬丛深处掩映着一间竹屋,孩童们正念到《论语·颜渊》的“仲弓问仁”一节。稚嫩整齐的诵读声回响耳畔,狄公不禁感慨万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2]’,这便是刘郎所求的‘恕’啊。”

行过学馆不远,便到了求恕庄前。埠头处值守的仆从常年迎来送往,一眼看出来者气度不凡,殷勤地凑上来道:“敢问二位光顾敝庄,有何赐教?”

“探望故人而已。”狄公递上名刺,“烦请通禀刘郎,并州怀英来访。”

仆从听他语气,料与自家阿郎有旧,遂邀两人入庄至二堂少坐。稍后一名掌事打扮的人进来招呼,道是刘传林陪贵客去了酒坊,午后才能回来,请二位先在庄中歇下。狄公自然应允,与李元芳到小跨院放好行囊,便请那掌事领自己逛一逛花园。

刘传林对园林花草一道素来讲究,在他亲自拟图督造的求恕庄中,花园便占了西北隅的大片宝地。沿曲廊而通幽,有绿竹猗猗,桂子飘香,树后藏着些精巧房舍,布局雅致不落窠臼。狄公漫行其间,怡然道:“老夫记得,原先刘家庄的花园便出自刘郎设计,移步换景,匠心独运,此地又更胜一筹啊。”

掌事刘四忠厚不善言辞,只笑着应道:“阿郎的朋友客人,大都喜欢这园子。二位这边请。”几人穿出花林,步上石桥。桥下流波清浅,水面宽约两丈,外通若溪,内连荷塘,间有崚嶒奇石点缀岸边,意趣横生。隔着柳阴,但见残荷间横着一叶扁舟,两个小婢正挽着袖子采莲蓬;池畔亭中,一位少妇倚栏而坐,牵着一个黄衣女童低低说笑。刘四远远看到,忙领二人转往另一个方向。

狄公见状,猜出几分:“亭中可是刘郎妻女?”

刘四道:“是,夫人是前湖州司马之女,为人端庄严谨。要是怀先生在见阿郎前先见了她,她一定觉得不合规矩,要责备仆的。”

狄公会意而笑,想到刘传林曾为莹玉而伤神,如今家有贤妻稚子,更多了一层欣慰。思索间,已登上一座两层小楼,刘四开窗道:“这里风光最好,能看到东边的箬竹林和求恕学馆。西边是若下酒坊,若下春算是我庄中一绝,二位千万要尝一尝。”

狄公赏得一遭,指点西南峰峦道:“那可是翠屏山?”

“正是。不过……”刘四踟蹰着道,“仆冒犯了,怀先生稍后见到阿郎,请不要提到这座山。”

“为何?是老庄主刘查礼的缘故吗?”

“先生既然知道老庄主,又去过刘家庄,想必听说过往事,仆就不多解释了。”刘四叹了口气,“自老庄主去后,阿郎就再没有进过翠屏山半步,连刘家庄也不想多待,这才建了现在的求恕庄。阿郎为人和气,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我们谁也不忍在他面前提‘翠屏山’三个字,就连刘家庄也尽量少提。还望先生多多体谅。”

狄公喟然无语。当日刘查礼因家丑而谋害亲子,看似荒唐,事后想来恐怕另有一层隐情:刘查礼迫于威势投靠内卫,刘传林却与越王少子李规交谊甚笃,父子殊途,加之莹玉设计挑唆,焉能不催逼出人伦惨变。只是那祸乱频生的翠屏山,现今却不知入谁彀中了。

游览休憩罢,便到午后。刘传林回到庄中,听闻有客自称并州怀英,惊喜非常,急急赶到西跨院,本待下拜,转念改为长揖道:“怀先生,一别多年,您老一切可好?”

“好啊,甚好。”狄公笑眯眯扶他起身,见他一袭灰蓝布袍,头戴稍显厚重的幞巾,模样沧桑沉稳了许多,眼底真挚却是一如既往,不由执其手恳切道:“刘郎家业有成,又施杏坛之惠,诚无愧‘求恕’二字。”

“先生折煞晚辈了,唤我传林便是。”刘传林又同李元芳见了礼,三人相偕来到正堂。堂中已坐着一长一少两位文士,便是刘四先前提及的贵客了。刘传林为诸人引见,那长脸疏髯的中年人乃乌程名士袁修,专为沽酒而来;另一位年未弱冠的少年郎名唤徐峤,出身长城徐氏,家中行二,此番回乡是为祭祖。

狄公默默打量,见袁修笑意可亲,徐峤形貌俊逸,俱是不俗,且徐峤轩眉朗目颇有些面善,便问道:“徐二郎莫非是太子文学徐坚[3]的亲族?”

徐峤讶然道:“怀先生认得家君?”

“原来是令尊,老夫寓居神都时,与他有几面之交。”

徐峤笑道:“如此真是有缘了。”

众人厮见已毕,寒暄一番各自散去,刘传林则张罗着摆宴款待嘉宾。酒宴设在花园一侧的松风阁,阁旁有合抱之松,黛色参天,枝干崔嵬,衬着屋内古雅的案几屏画,愈显得风华内敛,返璞归真。

临近晡时,诸客陆续而至。李元芳目力最好,一眼扫过左右桌案便觉出异样,问门前迎候的刘传林:“为何是六副坐席,刘郎还有旁的神秘客人?”

刘传林微然一笑,不及答话,便听门外刘四道:“阿郎,晏夫子到了。”

但见一位清癯的灰袍男子款步近前,施礼道:“今日散学稍晚,晏某来迟,有劳刘郎与诸位久等。”

“哪里,晏夫子来得正是时候。”刘传林欢喜地与他把臂而入,“这位就是李郎君问的神秘客人了,求恕学馆的夫子晏珩。”

除却袁修是庄中常客,其余几人与晏珩皆为初次相见。狄公观他年约三十有五,容姿清隽,只是左颊上淡淡斜着一道两寸来长的旧伤疤,让整个人平白生出两分戾气。晏珩感觉到对面疑惑的目光,轻抚脸颊洒然道:“晏某早年曾遭逢劫匪,落了痼疾,这伤也是那时留下的,让贵客见笑了。”

狄公莞尔道:“容貌者皮囊耳,学识品性才是立身之本,何来见笑一说?——传林,人已到齐,便请开宴吧。”

众人乃分宾主长少坐定。仆从端上菜肴,又捧来温好的酒,依次斟满白瓷杯,四座登时漫开馥郁之香。酒液色呈琥珀,明亮而澄澈,映着莹白如月的杯盏,教人观之神驰,闻之心醉。刘传林举杯笑道:“今日诸位故交新朋同来求恕庄,传林荣幸之至,特奉以窖藏五年的若下春,与诸君同饮同乐。”

宾客们高声相应,共尽杯中之酒,但觉入口温厚醇美,一缕甘甜沁润而出,令人回味无穷,齿颊生香,不由人不大加赞誉。袁修向来好此忘忧物,更是连声道:“袁某饮了四载若下春,当以今日陈酿为冠!刘郎啊,你是要用酒将某绊在长城了。”

“袁公过誉了。公既喜爱,传林自会将最好的留下。”刘传林谦恭道,“酿酒之法,无外乎《礼记·月令》所记六句:‘秫稻必齐,曲蘖必时,湛炽必洁,水泉必香,陶器必良,火齐必得。’若下春得蒙诸君青睐,实乃酒坊酿者之能,传林不敢居功。”

如是劝酒布菜、谈天论地,众人腹中渐饱,生出微醺之感。刘传林不喜丝竹,今次设宴仓促,也不及寻乐伎助兴,为免慢待了贵客,便提议道:“诸君可愿行酒令作乐?”

“当然愿意,席间正闷得紧呢。”袁修笑道,“袁某记得刘郎有一副论语令筹,快快取来罢。”

狄公摇头道:“圣人之言难免拘束,倒不如每人赋诗一首,以抒胸臆……”

“咳咳……大人这是欺负我!”话音未落,李元芳便呛了酒,一脸委屈地抗议道,“在座都是文人雅士,只元芳一介武夫,您老写诗尽兴,我却做什么?”

“各展所长嘛,我等舞文弄墨,你便舞刀弄剑。”狄公和蔼地拍拍他肩头,将一点别有深意的清芒不经意漏进对方眼底,继而若无其事地看向他人。

徐峤少年心性,率先拍手应道:“这个有趣!晚生有个主意,每人以‘若下春酒’四字来写藏头诗,诸位意下如何?”

“藏头诗太费思量,还是每句或每联中包含一字更随意些。”刘传林见旁人皆无异议,便唤下人取来一柄剑奉到元芳面前:“先武后文,请李郎君舞剑以助我辈诗兴。”

“好!客随主便。”元芳振衣起坐,扬手间长剑轻吟离匣,他顺势跃至堂中央,翻腕移步,飒然起舞。他本擅使刀而重实战,一招一式都是战阵中拼杀出的真本领,举轻若重,出必见血,毫无花俏炫目之技;此刻趁着酒意,那剑影中倒也挥洒得如许脱略豪情。他的动作并不快,众人能看清剑刃上流转的日晖,看清持剑者挺拔的身形与锐利的眼神,却猜不到下一瞬他会望向何处、那抹寒光会映上谁的脸庞。剑锋所指,直如身临沙场,时刻都是惊中带喜的锤炼,一颗心随他点削劈刺而跌宕不息,魂魄像扣在弦上的箭一动不敢动,祈盼那只决定命运的手快些松开,好结束这场心颤肉跳的折磨……

徐峤何曾见过这等平稳凝练却杀气透骨的剑法,情怀激荡间一腔热血翻涌欲沸,就着《将进酒》[4]的曲调击节高歌:

若使杜康会解忧,但教边士莫白头。

醉里八荒皆纵意,醒来塞下斩兜鍪。

人如剑,剑气皎,庭上春华关外草。

酒泉路远犹可度,汉家将军何曾老!

歌声清亮悠远,如大漠甘泉、关山孤月,将剑底一往无回而难以名状的思绪尽数倾泻而出。元芳心有所感,剑随声动,一切又在末句尾音中戛然止歇。众人一时不知身在何方、今夕何夕,片刻死寂后,不禁轰然叫好,才发觉冷汗已浸湿了鬓发。元芳还剑入鞘,对四座抱拳为礼,转身向狄公淡淡一笑。老人却在这一回望里悄然润泽了眼眶。

刘传林长长喘了口气:“唉呀,多年不见,李郎君的剑法竟如此出神入化,令人大饱眼福。更有徐二郎佳句唱和,当浮一大白!”

徐峤爽快地受了敬酒,一饮而干。袁修转着瓷杯道:“真是后生可畏,袁某却没有出口成诵的本领。”

“徐二郎才思敏捷,我们比不得,还是到纸上琢磨吧。”刘传林说着,命仆从暂时撤去碗碟,取来纸笔,又点燃一炷香以限时长。堂内安静下来,四人垂头思索,两人低声交谈——徐峤钦佩元芳武艺,端了杯盏凑到他案前讨教。元芳随口应答,不忘暗中留意旁人:晏珩未写几字便搁了笔,小口地抿着酒,一面倾听这厢的谈话;随后是狄公;再次为刘传林;而袁修仿佛神思不属,直到线香将尽才总算抬起头来。

众宾推举主人先读诗,馀者则以年齿为续,少者先、长者后。刘传林便道:“我许久不作诗,下笔生疏,只当抛砖引玉了。”乃念出一首恬淡的七言:

新肆若前置新醅,嘉园岭下逢嘉友。

山行水隐几春秋,一树一亭一壶酒。

“刘郎太谦逊啦,这‘一树一亭一壶酒’分明是应景佳句。”晏珩指了指门外的古松小亭,“晏某偷懒,诌得最短——”

结成兰若佩,林下风吹衣。

春濯清溪水,酒罢咏而归。

寥寥二十字,却兼具灵均之怀、尼父之愿。徐峤赞道:“身居山野却志存高远,晏夫子是想教出曾子、颜渊那般贤才呢。”

“晏夫子微言大义,袁某才是真懒散,杯酒下肚,只管眼下快活。”袁修先自嘲一通,方念道:

沿溯若溪畔,风光俱不同。

船头云淡荡,桥下水空蒙。

对饮酬春遇,高歌做醉翁。

炎凉都忘却,把酒卧苍松。

抒写一日之所见所思,自有一番意趣。晏珩扯住了袁修衣袖,笑得开怀:“袁公醉了,今夜合该幕天席地,睡在那棵松树下。”

“夫子也醉了,平时好正经一个人,喝多了就爱开玩笑。”刘传林拉开他二人,殷切地望着狄公,“怀先生,该您了。”

“诸公珠玉在前,老夫献丑了——”狄公轻抚长髯,缓声道:

携来上若旧衣冠,人易相逢事易安。

黍稻盈樽还竹舍,渔樵和曲下菱滩。

春泉作酿须同赏,秋鬓结霜只笑看。

酒里知交何处觅?此间智水与仁山。

同是以见闻即景入诗,其格调胸襟却远超袁修之上。众人相互称颂退让,又是一巡欢饮。刘传林品味着尾联,恍惚明白了狄公此行的缘由和期许,智水者若溪,仁山者翠屏,皆造化之厚赐,怎能让那笼罩湖州十余年的梦魇再度侵袭。只是在座宾朋,又有几人是真正的知交呢?

谈笑间天色渐暗,袁修要往县城看望亲友,徐峤担忧游玩未归的表妹,众人便散席而去。刘传林心不在焉地命人收拾了残羹,惦记着狄公离开松风阁时暗示的目光,揣着心事待到初更,独自从花园绕道来到西跨院。

李元芳早察觉了动静,分辨出脚步声的主人,不待刘传林敲门,便将之让进屋来,见他整个人裹在斗篷里,歉然道:“辛苦刘郎在自己家还要避人耳目。”

刘传林摘下兜帽:“狄国老和李将军身负圣命,为湖州安危而奔走,传林自当尽力相助,何谈辛苦。”

狄公见他不点即通,颇为赞赏:“传林,你是聪明人,想必已猜到我二人因何而来。九年前《蓝衫记》一案,你也被卷入其中,如今风波又起,一着不慎,整个长城乃至湖州,恐怕都在劫难逃。”遂简略说了上阳宫藏宝图被盗、逆党谋夺越王宝藏之事,“他们既然知晓李规的《蓝衫记》在皇帝手中,多半也知晓宝藏就在长城,早已监视了翠屏山……那座山,还有刘家庄,近来可有异样?”

刘传林苦笑道:“下人无知避讳也就罢了,国老不必如此。不过因为先父,传林后来确实再没有去过翠屏山,刘家庄的事也交由族人打理,很少过问。国老放心,我会让心腹暗中留意,若有动静立即知会您。”

“那就好。今日席间的客人,你可知他们底细?”

“只有徐二郎是这两天才结识的。国老担心他们会被歹人利用?”

“难说啊。”狄公不置可否地一笑,或许在诗酒风流的表象下,他们本就是所谓的“歹人”,“徐峤哪一日到的长城,同行者还有谁?”

刘传林道:“他前天到了城北徐氏的庄园,昨日打听得求恕庄有好景好酒,便搬来借宿,同行的几名仆从还留在徐家,相随的只有一个书僮和一个伶俐的小娘子。那娘子是徐二郎的表妹,名唤岑瑶,今天一早便出门游湖去了,适才刚被徐二郎找回来。”

“那袁修和晏珩,又是什么来历?”

“袁公嗜酒,尤爱若下春,与求恕庄有三四年的交情,不过……‘袁修’只是化名,他从州廨来,着意交代我不要声张其身份。国老应当能猜出他是谁。”

狄公将这名字来回念叨了几遍,顿悟此人正是那庸碌无为的湖州刺史唐修远。他应已接到阁台文书,明知黜陟使近日将至,却还耽在长城不务正业,其中缘由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但听刘传林续道:“至于晏夫子,他是落第书生,喜爱云游交友,四处为人讲学。一年前他来到长城,我二人相谈甚欢,正值求恕学馆的夫子老病回乡,他便受邀留下教书了。”

“他的籍贯身家呢?”

“他是宣州人氏,家有妻小,每月十五会托人往家中寄钱……李将军?”

李元芳忽然做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房顶,屏息片刻,才轻声道:“刚刚有人跃了过去,轻功了得,但不是偷听。”

刘传林面色发白。人人都道他放弃翠屏山下的宝地另起屋舍,是因忌惮乃父之祸,却不知他只是不愿待在曾沦为贼子巢穴的故居。思及此,他暗暗攥紧了手指:即便倾尽所有,亦绝不容许这一方求恕净土,变成下一个刘家庄。


【注】

[1] 箬溪:宋胡仔《苕溪鱼隐丛话后集·楚汉魏六朝上》载:“(乌程)县南五十步有箬溪,夹溪悉生箭箬,南岸曰上箬,北岸曰下箬,居人取下箬水酿酒,醇美,俗称箬下酒。”

[2]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在《论语》中两次被提及,其一出自《论语·卫灵公》:“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二出自《论语·颜渊》:“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3] 徐坚(660-729):唐玄宗朝重臣,徐峤(687-742)乃其次子。拙作与徐氏父子相关的记叙参考《旧唐书·徐坚传》及相关墓志。

[4] 将进酒:乐府古题,汉《铙歌十八曲》之一,后世诗人李白、李贺等皆有名篇传世。


【小剧场】

其一:

刘传林:亲们咱来做游戏吧!

袁修:好啊,把你的论语玩具拿出来。

怀英:子曾经曰过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一起写诗。

元芳(呛酒):大人您存心整我是吧,有文化了不起是吧……你们一群文艺老中青年装十三,我就杵着当背景?

怀英(顺毛):乖,你可以伴舞啊~

元芳(汗):有区别么……从静态背景升级成了动态的而已_(:зゝ∠)_

其二:

元芳还剑入鞘,对四座抱拳为礼,转身向狄公淡淡一笑。

老人却在这一回望里悄然润泽了眼眶,脱口而出: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元芳:大人您该吃药了。

****

老人却在这一回望里悄然润泽了眼眶,脱口而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元芳:大人您哪来的六宫粉黛?不对,您怎么会背一百年后的诗?也不对,我怎么知道这诗是一百年后的??

****

老人却在这一回望里悄然润泽了眼眶,脱口而出:至今犹忆李将军,从此君王不早朝。

元芳:大人,作者妖是不是给你听了《自gua东南枝》?


—待续—

————————

- 啊嘤这一定是我写过的最帅的元芳!花痴ing

- 刘传林绝对是神狄里我心目中最适合结婚过日子的男性角色没有之一!

- 写这么多风格不同的诗真是太烧脑了!(感谢学姐 @北云舒 帮忙捉刀刘传林的诗,并提供了怀英那首诗“智水仁山”的灵感)

- 刘查礼杀儿子的另一层隐情,也是学姐分析揣测出来的,我借用了。

最后,有人想做诗词赏析吗……

(一)徐峤诗
若使杜康会解忧,但教边士莫白头。
醉里八荒皆纵意,醒来塞下斩兜鍪。
人如剑,剑气皎,庭上春华关外草。
酒泉路远犹可度,汉家将军何曾老!
问:这首诗应和出了李元芳舞剑时的什么思绪?

(二)刘传林诗
新肆若前置新醅,嘉园岭下逢嘉友。
山行水隐几春秋,一树一亭一壶酒。
问:这首诗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感情和追求?

(三)晏珩诗
结成兰若佩,林下风吹衣。
春濯清溪水,酒罢咏而归。
问:这首诗用了哪些典故,有什么作用?

(四)袁修诗
沿溯若溪畔,风光俱不同。
船头云淡荡,桥下水空蒙。
对饮酬春遇,高歌做醉翁。
炎凉都忘却,把酒卧苍松。
问:诗中提到了哪些景物,它们共同勾勒出了怎样的情景?

(五)狄仁杰诗
携来上若旧衣冠,人易相逢事易安。
黍稻盈樽还竹舍,渔樵和曲下菱滩。
春泉作酿须同赏,秋鬓结霜只笑看。
酒里知交何处觅?此间智水与仁山。
问:这首诗从哪里体现了作者的忧国忧民?

评论 ( 18 )
热度 ( 27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芍之妖妖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