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之妖妖

(现存最长情的)神狄同人创作者,神狄学博士后在读,不辅修钱学
文忠本命,怀英男神;努力对每个人物温柔以待
冷圈自娱,热度随缘。此心安处,幸与君逢

【神狄】屏山血影 十四、未识孤星粲

神狄续文之二,承接《偷天换日》,首发百度神探狄仁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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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目光登时齐聚向门口之人。众目睽睽下,那灰衣男子尚不及反应,便被眼疾手快的属吏扯进院子,带至冯厚德面前。他一时挣脱不得,连声分辩:“你们、你们做什么?不拿凶手却来拿我?我只是……咦,明公如何在这里?”他一眼瞧见狄公,不禁怔愣而问。

狄公亦是愕然,细细将他打量一番,颔首道:“想不到竟是你。——冯明府,老夫认得此人,他叫金忱,是洛阳的一位装裱匠人。”

这灰衣人正是原先贡王府的执事金忱。其时贡王李建受天党利用,为其供给金钱物资,事败后王府遭查封,然因贡王是被天党灭口,狄公又尽力作保,故此王府属员亲眷未受过多波及,仆婢们也只遣散便罢。金忱遂凭一技之长,在洛阳开了家兼卖文具的装裱铺子安顿下来。狄公与之共居神都而经年不见,却在千里外的长城不期而遇,着实不可谓不巧。

冯厚德观二人神态不似作伪,乃示意下属退开,问道:“你便是死者余蕙娘的表叔?”

金忱行礼道:“正是。小人刚从州城回来,猛一下听说侄女遇害,又被官差拿住,言语冒犯,请明府恕罪。”

“无妨,是他们鲁莽了。”冯厚德温言道,“我听闻你昨日来找过蕙娘,前后经过具体如何?”

金忱道:“半个多月前小人收到蕙娘家书,得知她即将生产,便动身来探望——哦,明府有所不知,蕙娘父母早逝,我这个表叔是她唯一亲近的长辈了。谁知昨天上午,小人到这里时,那婴儿竟已夭折,蕙娘伤心欲绝。小人帮忙入殓了婴儿,想去通知那位官人,蕙娘却吞吞吐吐,不肯告知那人身份,只说他们是在州城菰蒲轩结识的。小人不忿那人慢待蕙娘,立刻赶去州城打听,半日下来却毫无所获。我挂心蕙娘孤苦,今早急忙折返,谁料……”他望着那白布覆盖的尸体,哀恸而叹恨,“明府,究竟是谁害了她?”

冯厚德听他言辞流畅,且与邻里证词相合,疑虑渐消,便将推测大略说了:“蕙娘死于头部撞击,许是被那官人所害,逃离的侍女和护院也有凶嫌。你适才提到州城菰蒲轩,冯某会前往调查,以确认那人身份。”

“多谢明府为蕙娘做主。”金忱本担忧那官人来头过大,教侄女不敢轻言,即便涉案,也非区区六品县令所能定罪。幸得狄公在此,金忱虽猜不出他微服而来所为何事,却知他慈惠爱人,手下从无冤诉,当即宽慰了许多,看一眼堂屋,犹豫着道:“蕙娘的遗体和遗物……”

冯厚德道:“涉及命案,尸首要先抬到县府安置,小院作为案发现场,必须封锁,所有物什不得带走。你且住在隔壁旅舍,一旦有进展,冯某会派人通知;你若想起旁的细节,也及时告诉我等。——怀先生以为如何?”

“老夫妄评命案,已然僭越,一切但凭明府安排。”狄公和颜道。这位县令虽则为官日浅、经验不足,然处事待人谦逊有度,让他很是欣赏。“老夫这几日做客求恕庄,明府如有差遣,随时恭候。”

冯厚德谢过狄公与几位作证的邻里,见此间暂无线索可查,便指挥属吏遣散围观百姓,抬上两具尸体回府。狄公与之拱手作别,唤了静候的刘传林和神游的徐峤一同离开。冯厚德望着三人背影没入人群,忽地记起一事,忙转身寻向金忱道:“金匠人,你方才称怀先生为‘明公’,想必知道他的身份?”

金忱正自举目向远,心神不定,闻声忙收敛思绪道:“小人知道,但请恕小人不能回答。怀先生名高位重,不表明身份定有深意。”

冯厚德只得放弃追问,回想起刘传林对那怀先生的介绍,隐约猜出了一点端倪,惟觉平生所遇奇事无过乎今日:用蹀躞带杀人的凶手,来历不凡的老者,以及眼前这位揣着秘密欲言又止的苦主……从他看到厨娘颈上似曾相识的带扣压痕起,这桩看似寻常的命案便逐渐脱离了掌控。若一路追查下去,还会牵连出几许风波,他不敢也不愿知晓。

 

同一时刻,千里外神都东北的殖业坊中,曾泰面对金忱的装裱铺伫立半晌,几番意欲令人破门而入,终还是叹息作罢。

——能够遍览天党相关案卷,并从中挖出这个地方,对于未参与去岁“偷天换日”一案的曾泰而言,已实属不易。

距狄公一行人南下已过了六天,洛阳境内虽不曾发生新变故,但案情也无丝毫进展。局势如同一汪暗潮汹涌的潭水,表面不起微涟,掌船的曾泰握着桨,竟日只绕着岸边打转,却如何也无法探向潭心更深处。近来唯一的收获,便是几名仵作重新为蒙寿验尸,推测出致命凶器是一柄薄而窄的轻剑,暗合了之前李元芳对韩无济军师所用武器的描述。既然那军师极可能是沈斯,则杀害蒙寿的凶手多半也是他。曾泰握着那份验尸格目便想即刻将沈斯缉拿定罪,却苦于寻不出更切实稳固的证据,只得遣人昼夜监视其言行举动。然而沈斯不知是对此有所觉察,还是久在江湖习惯了高去高来,时常以访友为名出城,施展轻功赶路,害得负责跟踪的一众州廨差吏疲于奔命却一无所获。可惜李仲闲夫妇奉旨避嫌,如燕又身怀有孕不便出动——曾泰惦念着元芳的武功与恩师的智计,守着满室卷轴家具毫无头绪,转而仔细审阅从前天党的卷宗,一眼就在原贡王亲信金忱的资料中看到了“装裱”二字。

曾泰反省,自己定是被那书卷宝图之流折腾得敏感过度了,才会不假思虑地径直来到殖业坊。在店前吃了闭门羹,又听邻居说金忱去南方探亲已有半个月,更觉此人可疑,险些擅闯民宅,搬走那一屋子书画拆解研究。好在他及时寻回了沉稳心性,只留下两人暗中盯住此地,自己则打马穿过大半个洛城去了尚贤坊。

狄府近来清静得紧,曾泰登门自不会找别人,执事狄福便直接请他去了东跨院。正值日中天热,如燕无聊地躲在屋里咬着糕点看书,见到曾泰,甚是欢喜期待:“长史此来,可是有了新发现?”

曾泰遂将走访金忱店铺的缘由和经过讲了,问道:“如燕,你见过金忱,他擅长装裱,会不会经手过蒙寿的古卷?”

如燕凝神静思,忆及那人在狄公威仪下对答如流的从容,与痛悼贡王之死而衔恨天党的决绝,琢磨出一句评判:“金忱是有故事的人,但那故事不见得与目前的案子有关。洛阳城里懂装裱的人总有上百,不可能都与蒙寿做过生意。”

曾泰道:“我找他不仅因为他是装裱匠,还因他久在贡王身边,知道不少天党内情,有些当时看来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如今或许正是破案的关键。”

“您若想了解天党、知己知彼……倒不如去见另一个人。”

曾泰本以为如燕是指李仲闲,正要提醒她内卫还在府外墙角蹲着,转念一想,李仲闲做天党少主从头至尾不过四十天光景,连各门使者都未认全,问他还不如直接去内卫府提审……“徐紫瑛?”见如燕点头,他会意道:“不错,徐紫瑛做过李少卿和秀娘子的侍婢,对他们多少有些主仆情分,何况天党徐朔一脉已被诛灭,现在这些成员与她并无瓜葛。”

“紫瑛曾倾慕仲闲,如能对她晓以利害,她应当会开口。一年前慕闲居决战,徐朔将奇毒‘醉兰香’燃在香炉里,连皇帝和叔父都中了招,最后却是紫瑛为救仲闲而主动交出解药,及时化解了危难。她也因此逃过一死,只被囚禁在内卫府中。”如燕回想当日,紫瑛抛出药瓶后本欲横刀自刎,却被自己拦下擒住,一时也不知这结局于她而言究竟是恩赦还是折磨,不禁幽幽一叹,“让秀儿扮作属吏,与您同去罢,紫瑛不会驳她的面子。”

“嗯……也好,近日梁王因若岚之事,正受皇帝冷遇,不便再对本案横加干预。我与秀娘子会事先向内卫表明来意,审讯时再请一位阁领从旁监督记录。”曾泰毕竟做过两年内卫,立时想明了其中关窍,“内卫虽曾惯于罗织株连、多兴冤狱,但始终只听命于皇帝,不会放任诸武借刀杀人。”

如燕深以为然,招呼身旁侍婢道:“梅香,你去西宅找秀娘子,将曾长史请她帮忙的事说清楚,让她换了合适衣冠再来。”侍婢应声退下。

仆从上来添置茶点,往如燕手边放了一碟腌梅子,奉与曾泰的则是顾渚紫笋——茶中加了一味薄荷,入口清爽怡神,是曾泰素日喜好。他饮得惬意,见如燕面前尽是些酸甜果品,打趣道:“俗谚都称‘酸儿辣女’,看来你是要给元芳添个儿子了。”

如燕刚摸了块山楂酥,闻言又红着脸放下,低声道:“日子还早呢,谁晓得到时会怎样?儿女……都很好。”她噙着笑,取丝帕净了手,目不转睛地卷着案上的古书。

“总之啊,案子的事你就少操心……咦,猿公剑谱?”曾泰注意到那书褾上的题字,不由诧异道,“怎地还在你这里?沈斯也不向你讨要?对了,他是韩无济的军师,接近蒙寿另有所图,对剑谱本身应该并不热衷。”

如燕用丝绳将书系好,摇头道:“其实,前天沈斯便来信想取回剑谱了,他那样聪明深沉的人物,做戏当然会做全套。我拿这书另有妙用,待到今晚,长史就知道了。”

闲谈间,梅香引了一人进来,正是一袭整齐男装的狄秀。如燕一瞧便知她已同意随行,果听她淡笑道:“仲闲尚在官署,我便替他做主了。破案要紧,不能为他一人而投鼠忌器。况且有曾长史同行,我又何惧例竟门?”

“有秀娘子同行,我也不惧那徐紫瑛如何牙尖嘴利了。”曾泰欣然答道。他一心惦着案子,匆匆吃完了茶,便与秀一道望丽景门而去。

到得内卫府,曾泰出示官符,说明了来意。当值的庚部阁领周简知他奉旨协办天党一案,辨出其随从系女扮男装亦未多问,只吩咐下属去带囚犯,并将二人请至牢房左近的一间石室。石室墙壁极厚,显是为了隔音;除三人进入的正门外,对面尚有一扇铁门。周简打开门上大锁,少顷,门从另一侧开启,一个披枷带铐的女囚被押了进来。

若非确信内卫绝不会欺瞒洛州长史,秀几乎无法肯定自己认得面前跪倒的女子——紫瑛本就身量娇小,如今更消瘦得厉害,干净的粗麻囚服晃荡荡挂着,愈显得形销骨立;她半低着头,鬓发垂落颊旁遮蔽了五官,整张脸仿佛只剩下一双眼睛,星子般闪烁着,忽地冷幽幽直视过来,眸底殊无恭敬之色。

“大胆贱妇!”周简怫然大喝。他是原乙部阁领周臣的堂弟,兄长为天党所害,令他对这群逆贼深怀恨意。见紫瑛这般,他正要发怒,却被曾泰摆手制止。他这才想起自己今日只是陪审,乃平复了情绪,令旁人尽数退出,转而道:“曾长史请问话吧。”

“有劳周阁领记录。”曾泰先行谢过,清一清嗓子,向堂下之人道:“徐紫瑛,天党余孽复出,你应有耳闻。你的义父徐朔及其亲信部众均已伏诛,如今这些叛党与你并无直接瓜葛。望你能认清事态,将所知幽天、冰天二门之事尽数道来。”

紫瑛漠然地掠他一眼:“这些话,内卫先前已问过了,我也都如实作答。长史直接问这位阁领便是,无需同我耗时间。”

周简立时黑了脸,好悬没将笔丢出去,咬着牙道:“曾长史,这女囚冥顽不灵,我看还得……长史?”出乎他意料的是,曾泰竟毫无动容,只回身示意那女扮男装的随从。那女子微一颔首,施施然走上前去。

“紫瑛。”

清宁温和的两字,春风般拂过人耳畔,在紫瑛听来却仿佛一声炸雷,骇得她周身一震,猛抬头惊呼:“秀娘子?!”

“一别经年,难为你还能认出我的声音。”秀在她面前蹲下,静静凝视那张过于苍白的面孔,“想不到,你我今生还有再见之日。”

紫瑛眨眨眼,惊诧之色凝成一点自嘲的笑意:“如今,娘子仍是仪态万方的贵夫人,而我已成为落魄的阶下囚,这等再见,不要也罢。再说,娘子此来本不为看望我,何必摆出故人重逢的惺惺之态,自讨没趣。”

“若今日来的是仲闲,你可会如此对他?”秀见她垂眸不语,淡然续道,“紫瑛,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天党残部复出,无论有何图谋,仲闲都势必会受牵累。我知晓你曾对他有意,但不会以这份情意要挟你做什么。我只将事实告知于你,对适才曾长史的问话,答与不答,全凭你一念抉择。”

紫瑛默然揉捻着囚服的袖口,少顷,嗤地笑出声来:“不愧是秀娘子,明知我别无选择,还把‘不要挟’的漂亮话讲在前面……不过我与冰天门从无往来,幽天门在事后也定已改头换面,我所知有限,恐怕没有多少帮助。”

“是否有助,我等自会判断,你只需知无不言。”曾泰道,“幽天门的使者清烟和另一统领若岚,你可认得?”

紫瑛答道:“我只认得清烟使者,至于若岚,还是几天前这位阁领来询问,我才知道幽天门有这么个卧底。”

“那便细说说清烟罢,她的姓名来历、性情手段如何?”

“清烟很早就在天党了,其父应是黄国公案中受牵连的江州官吏或公府门客。她起初是望月姊姊的叔使——望月便是义父的亲生女儿,那时她们同掌望天门。后来天党遭遇一场大劫,先主人朗日和半数使者蒙难,望月身为朗日之妻,也未能幸免。义父继任主人后,将望天门残部改名幽天门,清烟受命做了使者,多年来一直深得义父信任。”提及徐朔,紫瑛不禁有些黯然,咬了咬下唇,补充道,“清烟为人冷静,做事谨慎,永远为自己留有退路,所以才能在去年逃过一劫。”

周简一旁笔录,暗想这女囚也忒刁钻,不问到详尽处便绝口不提,原先自己就若岚一案来审讯,她便一径推说不知。若非今日曾泰前来,谁能猜到她心中还藏着如许旧事?这样想着,便问道:“清烟的真实姓名和容貌呢?”

紫瑛摇头道:“天党之人通常只互称代号,且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虽与清烟相识多年,却也不知。”

“托词。”周简冷哼一声,潦草记下。

曾泰直直望着紫瑛,将她适才所言反复掂量了几遍,缓缓道:“近日来,幽天门在神都犯下连环凶案,又从上阳宫盗取藏宝图,意欲谋夺一笔十余年前的宝藏。依你对清烟的了解,她可是这一切的主使?抑或在她背后,另有高明做统领?”

“天党之主岂是轻易当得?”紫瑛勾了勾嘴角,“清烟并非贪财冒进之辈,不会只为区区宝藏便主动出手,不惜暴露数名重要卧底。能差遣得动她的,定是她十分信服之人。”

“莫非是冰天使者?”

“我无法断言,因为……我没有见过冰天使者,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曾泰皱起眉待要追问,秀已先行开口道:“‘冰霜锁翠见枫魂’,冰天使者寒霜,与徐朔不睦,自徐朔继任主人后便不听号令,带领本门下属远遁别处,与天党再无往来。——这是邓先生在信中对仲闲所讲,我不信你身为使者,所知会不及我一个外人。”

“落雨先生揣着满腹秘密不与珣郎君说透,你们信重他,反来责备我知道得少。”听到仲闲的名字,紫瑛难免有些心绪起伏,语气中便透出几分委屈自伤,“不错,冰天使者是朗日先主的亲信,只服从朗日一人,后来和义父闹翻了脸,便没了消息。当年他写给义父的信,我曾看过几句,其中提到他本名冷枫,而且认得义父的亲生儿子,我的长兄徐知微。”

“徐朔尚有一子?”秀惊讶不已,“他现在哪里?”

紫瑛叹息道:“早在黄国公案时他就遇害了,我是越王起兵那年被义父收养的,所以从未见过他。义父很痛惜长兄的早逝,平日也绝少提到他。”

秀悄自喟然,想那徐朔也有可怜之处,先丧长子,又痛失爱女贤婿,也难怪后来会偏执狂悖,对昔日同袍痛下杀手。至于那冰天使者冷枫,虽说与天党断了联系,但或许仍一直暗中关注时势变化,则此番谋局的幕后主导者,极可能便是此人。思虑既定,她与曾泰交换一个眼神,后者点点头道:“好了,今日便到此罢。烦请周阁领将口供誊抄一份,容我回去参详。”

“分内之事,长史无需客气。”周简将几张纸依次排好,命紫瑛画了押,唤下属来带她回囚室。

紫瑛顺从地起身,拖着沉甸甸的脚镣,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忽道:“秀娘子,珣郎君他……会来查案么?”

秀驻足于门槛前,未曾转身,只低声道:“你明知他必须避嫌,还这样问,是在害他。”

“我只是思念他……他的琴声罢了。”紫瑛低垂着头,有些局促地拽着衣袖,腕上铁链丁当轻响。

“若此案终了时,两厢无恙,你也许还能听到。”秀抛下这句话,随曾泰与周简匆匆离去。

紫瑛不再做声,任由内卫挟着自己前行,手指摩挲过袖口内侧以同色麻线所绣的几行文字,寂寥无波的眼底闪过一点明锐的星芒。


【小剧场】

“若此案终了时,两厢无恙,你也许还能听到。”秀说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立了个flag。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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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怀的是儿子哟~ (没错就是折竹里的李崇思)

金忱是《偷天换日》里的旧人物(除了若岚之外的另一个看似酱油的重要伏笔……),出场在第十七章《墨祭王公》和十八章《泪浥前尘》。相关前情是:天党招揽贡王李建为外援,金忱是贡王的贴身侍从,知道一部分天党机密。后贡王发现自己被天党利用,想要倒戈,却被天党灭口。金忱得知真相后深恨天党,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怀英。本文里他的戏份和前文没啥关系,都是新故事。

紫瑛则是偷天里比较主要的原创角色,从头到尾戏份不少,还有一篇番外《孤星怨》。人物梗概如下:

徐紫瑛是天党第二任主人徐朔的义女,其家人在垂拱四年(688)越王之乱中受牵连而死,本人被时任天党使者的徐朔收养,学习武艺。

天党遭劫、朗日先主遇害后(696年),徐朔继任主人,紫瑛任静天门使者,代号紫星,正式开始执行任务,并在狄公等人迁居江州后(700年)受命进入狄宅卧底,做了秀儿和仲闲的侍婢,博取两人信任,并在此期间对内定的天党少主仲闲产生了朦胧的恋慕之情。

两年后(702年)“偷天换日”计划正式启动,紫瑛协助徐朔,成功让仲闲答应成为少主人,为仲闲与外界传递消息,数次搅乱狄公查案计划。后徐朔开始防备仲闲,让紫瑛给他下了毒,仲闲在狄公的怀疑与紫瑛的算计下毒发,被天党劫走作为人质。最终决战时,徐朔给所有人下了毒,却中计而死,紫瑛知大势已去,为救仲闲而交出解药,打算自尽时被如燕擒住,自此囚禁在内卫府不见天日。

紫瑛对仲闲的感情,是一种不平等的仰慕和单相思,外加一定的愧疚自责,她很清楚仲闲不可能回应自己,也不期待回应。结案时她交出解药,算是还了一直以来算计他、伤害他的那笔债。但情债,还没有完全了结。

不出意外的话,后面应该还会有紫瑛和闲秀的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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