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之妖妖（黄芍限定版）

阿妖在逆CP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是我心心念念很久的前世今生梗！部分设定源于 @兔子观察者小L 的芳忠视频《不老梦》。

- 李元芳×虺文忠，文忠视角；前世是尹剑平×云剑飞。但《甘十九妹》我只看了三五集，所以尹剑平ooc会比较严重，差不多只借用了这个身份；云剑飞基本维持《真命小和尚》里的性格。

- 各种ooc各种bug，逻辑和文笔统统让步给了这突如其来的脑洞。

- 不出意外的话前世有车……慎入，慎入，一定要慎入。

- 努力用前世记忆这个大金手指打出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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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变之后，虺文忠时常做梦。

梦里，总是弥天盖地的血色，父亲轰然倒下的身影，族人被斩落的头颅，还有竹筒刀下那些有罪或无辜的亡魂。

当他用独儿怪祛除戾气、清心凝神时，则会做一些不同的梦。梦里是一望无垠的青山绿水，他背着剑跋涉其间，步履轻快，仿佛云间的飞鸟，自在无拘。梦里也会出现旁的人，板着脸道貌岸然的中年剑士，围着他嘁嘁喳喳叫师兄的少男少女，或是一个常伴左右却不爱说话的年轻侠客。

他从来看不清他们的脸，醒后也记不住梦里的情节，只感觉身心说不出的愉悦舒畅，让人恨不得长久地留在梦境里，将那座山头再走一个来回，将手中的剑再耍弄一遍，将那些谈笑无忌的人再看清楚一点点。

但虺文忠是极谨慎自律的人，断不会寄望于渺茫无着的幻梦，更何况独儿怪是药三分毒，多用无益，日常里还是噩梦居多。反正无论噩梦美梦，醒来净了面练一阵刀法，便能统统抛诸脑后。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直到奉命去寒光寺刺驾，第一次遇到李元芳。

年轻的将军握着故友的剑，目光炯炯地望过来，竟让虺文忠有了一瞬恍惚。他想，自己见过这样的人，用这样的姿态执剑而立，端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内里却包裹着一颗情义炽烈的心。

他们理应在一座荒郊古庙不期而遇，夜色里人影模糊，只能听到对面之人低低发问：“你是……”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闪灵吧？”

对方点破身份的话让虺文忠定了定神，他将那些莫名涌入脑海的残破画面抛至一旁，回敬了一句：“你是李元芳。”

他们顺理成章地交手了，刀剑之际充溢着见猎心喜的激动。虺文忠师从江湖杀手，李元芳则是在军营中拼杀出的本领，前者迅如闪电，后者稳若磐石，却都是毫无花俏的杀人功夫，几招试探之后，便是以命相搏，毫厘不让。

虺文忠想，自己一定是糊涂了，对着幽兰剑睹物思人，才会觉得李元芳似曾相识。这样平中见奇的武功路数分明是他平生仅见，这样貌似正经实则反手就耍诡计的劲敌……也是平生仅见。

谁能想到，李元芳长着一副君子可欺之以方的面相，居然欲擒故纵地赢了？

虺文忠暗叹，真可惜啊，他们注定不能并肩而战。

他要救老主人，要完成筹谋十年的洛河神异，要推翻武周为亲族报仇，要建立一个更坚不可摧的李唐天下。

所以，背负血债的女皇不能杀而只能救，志在复唐的贤臣不能托付而只能利用，惺惺相惜的对手不能深交而只能……欺骗。

离开寒光寺的那一晚，虺文忠再度做梦了。兴许是心绪难平，所服独儿怪剂量多了些，这个梦前所未有地清晰。

他看到一座荒圮的庙宇，身形颀长的剑客压着斗笠挡住半张脸，低声问道：“你是恒山派大弟子云剑飞？”

他开口，声音竟是意想不到的明快：“嚯，像我这样初出茅庐的江湖晚辈，少侠竟能叫出我的名字？真让我吃惊。”

“我认得你的佩剑。”那人笃定道，“名剑惊云，十年前被恒山派从岳阳门手中赢得。恒山派上下能用这把剑的，除掌门外，便只有大弟子了。”

“这把剑的确是我下山前师父所赠。”云剑飞抱着剑打量，有些好奇，“可它的来历连我也不清楚，你又从何得知？”

那人道：“在下尹剑平，岳阳门弟子。”

“这么说，你想替你家掌门赢回我的剑喽？”云剑飞洒然笑道，“咱们也实在有缘，名字里都带‘剑’字，又同是用剑的。就是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剑，谁更厉害一些？”

“可以试一试。”尹剑平话音落处，长剑已然出鞘。

云剑飞道一声“好”，惊云剑应声而至。两位出身名门意气风发的侠士，便在这一方逼仄的破庙里较量起来。岳阳门剑法凝练厚重，擅长以慢打快，后发制人；恒山派剑法却是奇险多变，虚实相映，最能乱人心神。二人初入江湖，棋逢对手，虽只一面之交，却在这点到为止的切磋中，品出了一点相见恨晚的欢喜。

“痛快！早知外面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就该提前下山。”

“我也是第一次出门，你若提前，便错过了。”

“是嘛？那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尹兄，不如与我结伴而行，一同行侠仗义，锄奸惩恶，怎样？”

“求之不得。”

“那我们索性再结拜为兄弟吧！”

“……在这破庙里？”

“呃，好像是不太妥当……我说尹兄，你能不能将斗笠摘了，说了半天话，我还没看清你的模样呢。”

……

虺文忠猛然睁开眼。

他奔到井边提了桶，往脸上泼了许多冷水，也没能冲走那个纤毫毕现的梦，以及梦的最后，尹剑平依言取下斗笠时，被月光照亮的半张脸——生生将他惊醒的半张脸。

十成像足了李元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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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补《甘十九妹》了，光《真命小和尚》里的梗就够我写了……比如扮女装啊，逐出师门啊……想想就好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