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之妖妖(黄芍限定版)

(现存最长情的)神狄同人创作者,神狄学博士后在读,不辅修钱学
文忠本命,怀英男神;努力对每个人物温柔以待
冷圈自娱,热度随缘。此心安处,幸与君逢

【神狄】偷天换日 十三、浔洛合流(下)

十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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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相府的一圃芍药不寐,为着折花人的琴和簪花人的心。

而府第的主人已到了皇城内的左骁卫府。南衙一带谯鼓声声,火光曳曳,兵士威立各卫府之外,四周充盈着严整肃杀的气息。狄公和李元芳等一行人马渐渐驰近,在府门前停了下来。守门兵士将手中兵戈一横,喝道:“站住!什么人?”

“大胆!竟敢对堂堂狄国老如此讲话!”狄公还未及回答,一边的齐虎就不满地道。

“嗳,不得无礼。”狄公冲他摇了摇头,转而对兵士道,“烦请通报,狄仁杰有事要见汪大将军。”

那兵士一听是宰相亲临,忙抱拳施礼:“请狄国老稍候,我马上进去通报。”说罢转身向府内跑去。

元芳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满地道:“大人,这兵士也真是的,既已知道您的身份,就应马上请您进去,何必再去通报,让咱们等在这里,真是多此一举。”

“好啦元芳,人家汪大将军理军有方,纪律严明,我们怎能用身份去压人呢?”狄公微笑道,“你瞧,大将军亲自来迎了。”

但见汪之遥快步走来,歉意又直率地道:“对不住啊,国老,这守门的小兵死心眼儿,只记规矩,也不认人,刚才失礼了,我在此给您赔个不是。”

狄公下马笑道:“汪大将军军纪严明,岂能因狄某而破例?你做得很好,也不枉圣上信托之恩了。”

汪之遥向府中伸手一请,引着狄公元芳及随从的千牛卫向正堂走去。他边走边道:“其实,有人来见必须向我汇报这条规矩也是最近才定下的,也就是发生了送信事件之后。我觉得此事非同寻常,还是应该小心防范。”

狄公点头道:“其实这次,狄某就是为此事而来。我要见见那个送信人。”

“好说,他就被关押在府中。”汪之遥说着命手下去带人。

不一刻,几个兵士将五花大绑的邓江押了过来,推搡着让他跪下。邓江倒也顺从,乖乖下跪,一言不发。

狄公打量他一番,问:“你叫邓江,是江州人氏?”

“您既看了公验,又何需来问我?”邓江还是这句话。

汪之遥叱道:“大胆!你知道他是谁吗?这位就是当朝宰辅狄仁杰狄国老,想在他老人家面前耍滑,你恐怕还不够分量!”

邓江面色立变:“您、您就是断案如神的狄公?我……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有所隐瞒。”

狄公微然一笑:“多谢。那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如公验所示,邓江,江州人氏。”

“哦,国老,他的公验在这里。”汪之遥这才想到自己大意,还未将公验给狄公看过。

狄公接过公验,但见开头写着“江州人邓江年三十八”的字样。他看似随意地问道:“邓江,你这是第一次到神都来吧?”

“您怎么知道?”邓江有一丝惊慌,“不错,仆以前从未来过洛阳。”

“所以你自然不了解神都的城门是酉末关闭、卯时开启的,对吗?”

“派我送信的人叫我四更天时在城下大叫开门,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哼,照此说,你倒是无辜得很哪!”狄公冷笑着,忽然目光锐利地看定邓江,冷冷地道,“你是闻蕉苑的人吧,说,邓源居派你送信有何企图?”

邓江大惊失色:“邓、邓老先生?不,不,人家是名士,仆可不敢跟他攀亲;至于闻蕉苑,我当然没去过了。我们虽然都姓邓,又都是江州人氏,但却没有丝毫关联。”

狄公犀利的目光紧锁着邓江,嘴边浮着嘲讽的笑意:“好了,邓江,你紧张什么,邓老先生又不是妖魔鬼怪,一旦沾上就噩梦缠身。不错,他是名士,多少人整日想成为邓氏闻蕉苑的座上宾而不可得,你倒稀奇,对其避之唯恐不及,却是为何?”

邓江心虚地低下头:“国老问得严厉,仆有些紧张,所以才这样。”

汪之遥“哼”一声道:“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狄公没有理会,接着问:“那封信,你要送给谁?”

“主人没有交待,只是命仆叫城门。”邓江还是那句话。

汪之遥冷笑道:“在狄国老面前还捏造这番谎言,你认为他老人家会相信吗?”

“信不是送给别人的,大将军难道指望仆随口编出个人名来,栽赃陷害,殃及无辜不成?”邓江固执大胆地反唇相讥。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汪之遥被惹恼了,不自主便想拔刀。

“大将军,镇定。”狄公却不动声色,“邓江,你可知道,你这封信最后是送到了圣上的手里。”他见邓江神色变了变,继续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上峰可是轻风使者?”

邓江面露惊惧:“您竟然知道轻风使者?”

狄公心道果然,唇边只是高深的笑意:“你们的组织叫做‘天’,孔明灯上的小篆‘天’字就是你们的标识,而你点灯是要告诉那天城楼上的人,你带着信来了,可是这样?”

邓江好像被慑住了,愣了半晌方道:“不是,上峰只交代了若不开门就放孔明灯,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城楼上有没有我们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哪一天从江州出发的?”

邓江算了算道:“五月初七的黄昏。”

狄公点点头,随意又问:“那篇《叹江州赋》是邓源居的大作吧?”

“不!”邓江忙摇头,“不是……不知道。”

“不是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

狄公轻笑一声,盯了邓江片刻,摆摆手示意兵士将他带了下去。待其他人离开后,狄公对汪之遥道:“大将军,打扰了你这么久,狄某这就告辞了。”

“好,我送送国老。”汪之遥道。

“你军务繁忙,就不必送了。”狄公向元芳使个眼色,二人辞别汪之遥,行出卫府,会同随行的千牛卫离去。

待行出皇城时,狄公放慢了速度,回首问:“元芳,你觉得这个邓江怎么样?”

元芳道:“大人,元芳以为这个邓江应该是闻蕉苑主人邓源居的仆从,邓源居派他来送信的目的,就是要让信落在圣上或其他官员手中,宣扬江州之事,搅乱大局。邓江点孔明灯的意图也很明显,是要吸引守城兵士的注意,以便能将《叹江州赋》送入城中。正巧汪大将军当时在城上,看到这一幕,以为他是奸细,将他擒了来,信也就落在了大将军的手中。”

“不,虽然汪大将军在那里是巧合,但就算他不在,出了这样的事,兵士也会去向他汇报。他是必然要被利用的,因为有一点你不要忽略,军中有内奸。然而,这个邓江究竟是不是邓源居的人,却还存有疑问。你仔细回想一下刚才他的话,前前后后都严谨流利,滴水不漏,而只有在回答关于邓源居的问题时显得慌张无措,话语漏洞百出,与其他时候的表现大不相同,这难道不可疑吗?所以,他的那番话与其说是辩解自己和邓源居无关,不如说是在暗示自己就是闻蕉苑的人,也就是说,暗示我他是邓源居派来的,才是邓江的本意所在。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破案之道也是一般,事实也许和你的所见所闻恰恰相反。他一直强调公验上所写就是自己的身份,或许因为那并不是他的公验;他欲擒故纵地辩解自己不是邓源居派来的,正体现了他的上峰另有其人。”

“有道理,大人。邓江如若爽快地承认自己和邓源居的关系,反倒会使我们猜到他想隐瞒的东西。那么,他为什么要诬陷邓源居呢?这和那个叫‘天’的组织有关吗?”

“也许这么做,是他真正的主人指示的,但邓江和邓源居都和这个‘天’关系密切,此事邓源居绝对脱不了干系。我看过《叹江州赋》,文章骈俪飘洒,绝非出自常人之手;况且作者对黄国公之死的哀恸无比真挚,又知道被劫的财宝中有洛阳王公的画作,其人必是邓源居无疑。”

元芳有些不解:“那这么说,这个组织岂不是把邓源居出卖了?”

狄公深浅莫测地一笑,只道:“邓江说,他是奉命行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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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军营改成了卫府,统一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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