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之妖妖(黄芍限定版)

(现存最长情的)神狄同人创作者,神狄学博士后在读,不辅修钱学
文忠本命,怀英男神;努力对每个人物温柔以待
冷圈自娱,热度随缘。此心安处,幸与君逢

【神狄】屏山血影 十九、零雨宜垂纶

神狄续文之二,承接《偷天换日》,同时发于百度神探狄仁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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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拖了小半年,终于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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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鱼机敏不肯咬钩,空有香饵的钓叟也无可奈何。

狄公揣着那藏宝图一夜安眠,天明又让唐修远陪着走街串巷,逛了刘传林开设的若下酒楼,蕙娘生前喜爱的香料铺和丝线摊,偶遇得三位“袁修”的故交,两个十分缺钱看谁都像有病的游医,以及另一个道士打扮的算命先生。唐修远心绪烦乱,哪得兴致同他们周旋,耐着性子将人一一打发了,回头见狄公正饶有兴致地和路旁商贩聊求恕庄轶事,顿时更觉乏力:“怀先生,已是午后了,可要饮茶歇息片刻?”

“啊,一时兴起,流连于长城之风俗淳朴,竟忘了时辰,袁公莫怨怪。”狄公致歉得毫无诚意,笑吟吟别过相谈的路人,与唐修远返回旅舍。

长城县城不大,主街只那么几条,但小巷纵横错综,兼有若溪水穿城而过,河道蜿蜒,外乡人初来乍到迷路也是寻常。唐修远随着狄公在窄巷石桥间七转八绕,拐了许多冤枉路才寻到西街,忍不住道:“怀先生,我也察觉有人尾随。其实若想甩掉那人,在闹市中比在僻静处稳妥。”

狄公朝他溜了一瞥:“我知袁公所虑,无非怕内卫在暗而你在明,被他们算计了去。”

“……诚如先生所言。”

“内卫认得袁公,岂会不识我身份?彼等所遵,非是内卫条例,而是圣上。我既奉旨查案,邀你同行便是需你协助,他们自不敢贸然搅扰。”狄公见他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道,“你之罪过,不至于祸及妻小,我会知照内卫,莫为难你家人。”

“多谢先生荫护。”唐修远隐约猜到,狄公是想用自己引内卫出面。而他却还有另一层担忧不足为外人道,一旦那位出身望族的醋缸子正妻得知自己获罪的缘由,还不知会如何大发雷霆闹得家宅不宁身败名裂……一时他竟分辨不清,误杀外室而抵命的羞耻,与揭露内卫身份而遭难的痛苦,究竟哪一桩更令人畏惧。

狄公自无暇顾及唐修远对湖州官宦士族有几许影响,甫一回到旅舍,即有属下将冯厚德查访所得递了来。冯县令果然未让国老错看,只一夜半日的光景,他便将狄公先前交代的三件事查明了两样。其一,伍衍祖上居于长城已有上百年,安分守己,素无劣迹;其二,县吏自州城回转,从菰蒲轩一执事口中探听得唐修远与蕙娘结识经过,与昨晚狄公所闻无甚差异。只那护院与侍婢的下落尚无回报,再者便是金忱仍不见影踪,令人不安。

所幸诸事大体仍在预料之中。这一天下来,狄公已在县城做足了戏,无论是一直监视唐修远的内卫,抑或是暗中觊觎宝藏却不得其门而入的天党,都会追随着狄公一行,将目光投向求恕庄。这一局的关键正是翠屏山中的越王宝藏,但教有一份藏宝图在手,便是掌控了先机。

狄公将护卫们尽数留在县城协助县令,身边仍只带一个李元芳,倒让同行的唐修远对自家性命颇忐忑了一阵子,及至元芳说明已调兵暗入求恕庄驻守,他才松快了些个。求恕庄在县城有专门的船埠,闲常停着各类船只以备不时之需。三人上了其中一艘,平缓地溯溪而上。

船行半途天至酉正,竟有层云滚滚逼得日光大暗,凉风一阵阵顺水冲下,吹得小舟晃悠悠愈走愈慢,人在舱中也觉寒意满襟。

“这辰光怕要落雨哩!客人且坐稳。”船家操着一口轻柔的吴语,握竹篙的手却力道非凡,一撑之下,三人顿感扑面风势更猛了几分,两岸草木摇曳着退后。元芳一时有些头晕,暗恼晚食贪馋多嚼了几片鱼脍,忙气沉丹田压住腹中不适。

幸而求恕庄已不远,船家又怕贵客淋雨,撑得极快,挨不得片刻便看到了码头。几艘大大小小的船正排着队泊岸,小舟放缓速度候在队末。船家抹抹额上的汗,抬头一瞧前面那船,登时笑起来:“大郎呀,同谁家玩耍去?”

“是阿娘和小妹呢。”答话的是个软糯的童音,许是那孩子正换牙,还有些漏风,“十五伯,两天没见井儿,他好不好?”

“好哩好哩,改日里学馆你自找他。”

狄公出得船舱,只见前面那船尾趴着个七八岁的龀髫童子,笑甜眸清,煞是可爱。他禁不住对那小童挥挥手:“小郎君可是求恕庄的大郎从俭?”

小童忙端正了姿态,规规矩矩向狄公行了个礼:“阿俭见过怀先生。”这孩子正是刘传林长子刘从俭,方同母亲孟氏和幼妹游湖归来。想必刘传林早对儿子嘱咐过待客之礼,此际虽是偶遇,他也能应对周全。

狄公观他乖巧伶俐宜静宜动,十分喜爱,便有心逗他一逗:“大郎啊,今日怎地躲懒未去学馆?”

“不是阿俭躲懒呢!”小童立时绷起小脸道,“夫子病了,给我们多放一天假,我就和阿娘、小妹去玩了。而且……”他加重语气,“而且阿俭把夫子教的课业都完成了才出来的。阿耶说,圣人道理不只书上有,街市上也有,山上湖上也有,让我多出门看看,勿要天天读书温书。”

狄公怡然笑了:“令尊说得是,此言你莫忘记。”

“嗯!阿耶、阿娘、还有夫子教诲的话,阿俭一定都记得。”阿俭用力点头。

“那今日大郎可有学到什么?”

“有呀,我听说县城南街新开了一家药铺,坐堂先生医术很好,就去找他了。阿俭长大也想做医者,看病救人。”

“哦?你整日读圣贤书,却不想求学,或像令尊一样经商?”

“求学和经商也都很好,可是阿俭更想行医。”阿俭瞪大眼认真道,“阿耶每天能赚许多钱,可是他一劳累就头痛,怎么花钱吃药也没办法;晏夫子那么博学,每到阴雨天却都会生病,不能给我们讲课……我想医好他们的病,让他们再也不难受,这样阿耶就能赚更多钱,夫子能教更多学生,阿俭也会更高兴了。”

狄公原只道这三尺孩童是见了个医术高明的先生,一时兴起才说要做医者,却不料竟是源于如此一番孝亲敬师的赤子衷肠,不由心生感佩:“你既存此志,来日必当有所作为。”

阿俭眨眨眼,欢喜拍手道:“阿耶说怀先生很少夸赞别人的,先生这样说,阿俭更有信心了!”

说话间,船只先后靠岸。孟氏见狄公称许阿俭,敛衽而谢道:“怀先生当年搭救家夫,今日又点拨小儿,妾感激不尽。”

“嗳,夫人多礼了,老夫片言举手之劳,何敢称恩。”狄公谦让几句,忽觉衣裾被牵住,却是阿俭正仰脸望着自己,便蹲下来问:“大郎还有何事?”

阿俭绞着手指,小声道:“阿耶说怀先生医术天下第一,是不是呀?”

“哪有那样夸张?只是见的疑难病人多,经验多些罢了。”狄公忍俊,见他扑闪着一双黑亮的眸子仿佛在希冀什么,了然道,“大郎想让老夫替令尊和晏夫子诊病?”

“是哎!先生真像阿耶说的一样神,能猜出别人想法。”阿俭捧着脸满目崇敬,“但阿耶还说,怀先生和李郎君来湖州,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打扰……”

“无妨,这几日便可。”狄公温言道。他知刘传林的头痛是当初跌下悬崖落下的病根,无良方可医,只合慢慢调养;至于晏珩之症,观其面上疤痕,倒像是受过极严重的外伤——他一直好奇晏珩身份来历,倒可趁此加以探究。思量已定,他站起身,抚着小童的头含笑道:“我寻机与他们看看,不期能药到病除,也可尽量缓解一二。”

“好!一言为定……咦?”阿俭忽然抽了抽鼻子,喃喃自语,“先生的袖子好香哦。”

童言轻软,说过便罢,一旁的孟氏浑没留意,只同院门前抱着一叠簿子的账房主事招呼道:“杜九,今天是朔日,记得将七月的钱物给晏夫子封好。”

那账房躬身笑道:“夫人放心,都算妥了,仆稍后亲自送去晏夫子房中。”

孟氏点点头,与狄公等人别过,自牵了阿俭的手,唤上侍婢与抱着女儿的奶娘,望后园去了。狄公交代唐修远夜间无论听到什么,万莫出门,便同元芳回了西跨院。

刚坐定不久,外面果然淅沥沥掉下雨来。只是那风云好大声势,雨却下得有气没力,湿答答在天地间糊了一团糟。求恕庄本就多曲塘花木,这下更是泥沼遍布,行路艰难。

李元芳从沾衣欲湿的雨中走了一遭,在刘传林协助下安顿好带来的护卫,回来只见狄公一手掂量着那纱袋,笑得一派狡黠:“元芳,你猜今日之后,先登门的会是内卫,还是天党?”

元芳立在门口掸掸衣衫,才近前与大人对面坐了,思索着道:“是内卫罢?大人今天故意在县城兜圈子,显而易见是在用唐修远设套,天党就算盯上了唐修远,怀疑他有藏宝图,也不可能明知是陷阱还一脚踩进来。但内卫的目的只是擒获唐修远,最多还想追回藏宝图的下落,不必与大人起冲突。我若是内卫统领,便会主动现身与您交涉。”

“说得好。”狄公嘉许道,“惟有一点不够准确,内卫非但想要藏宝图,还想拿这图引出天党。”

“何以见得?”

“还记得昨日舟中所言吗?内卫一向行事果决,若只想追查唐修远的秘事,大可直接将之擒获逼问,以唐修远的品性,定会像面对你我时一样,将藏宝图来历巨细靡遗地交代出来。但内卫一直按兵不动,只派人监视唐修远,可见另有顾虑。”

“我明白了,天党也在暗查唐修远。内卫发觉后,便利用唐修远试图引蛇出洞。不料大人到来,打乱了各方计划。您奉旨查案,内卫不敢不协助;天党志在越王宝藏,迟早也会找上门来。只是……”元芳指指狄公掌中那轻飘飘的素纱袋子,踌躇道,“咱们此行是为铲除天党余孽,阻止他们获取宝藏,只要将藏宝图毁去,便能永绝后患。可您留着这幅图,万一……万一被其他有心人算计了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狄公手指一紧,幽幽然道:“元芳啊,藏宝图毁了,宝藏仍在,便算不得永绝后患。何况,惦念这笔宝藏的,可不止有江湖逆党。”

“您是说……”元芳忆及李规那卷《蓝衫记》一直被完好存放于上阳宫中,恍悟间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皇帝?”

狄公瞑目一叹,收起纱袋,静默半晌,方道:“即便我们无法集齐藏宝图,也必须寻得宝藏,将之尽数取出,抑或彻底销毁,以杜绝窥伺者,敉平祸乱。元芳啊,你我此行,任重而道远。”

元芳顿感肩头沉重,口中却宽慰道:“大人一招釜底抽薪,已逼得对手不得不跳出来。原本敌暗我明,局面不利,如今也得以逆转了。”

“不,目前除却唐修远,所有人仍全部在暗。”狄公深深敛眉,难掩忧色,“湖州情势之复杂远超我所预料,天党,内卫,还有不期而来的徐峤与金忱,甚至蒙寿的亲眷也在太湖一带……敌友难辨,因此张环、李朗率领的黜陟使卫队只能驻扎潜伏,同样做暗棋;而我们,只有等。”

这一局,赌的是定力。谁先出手,便是输了。

 

夜风一阵紧似一阵,抓着碎雨不住往地里扔。

好在这间村舍造得坚实,不曾教寒凉漏了进来,只是那风穿树林的飒响忒也扰人清梦。

狄春迷迷糊糊翻腾了半宿,隐约听到五更鸡唱,便不愿继续躺着了。他揉揉眼,瞧见对面榻前已端坐了一人,衣衫齐整,目光清明。“啊……李先生,醒这么早?”他欠伸着爬起来,向那人道,“对了,先生想是住不惯农家,昨晚没睡踏实吧?唉,都怪天公不作美,眼看就要到湖州了,却下起雨来。”

“尚好。”那人轻轻应了一声,走到窗前观望片刻,慢悠悠道,“风势渐小,可启程了。”

狄春将自己收拾妥当,拉开门立在房檐下,卷起袖子伸手试雨。一旁正屋内,这家主人也醒了来,笑眯眯招呼:“小哥,急着走呀?这雨一天半天停不得哩,劝你家郎君毋要匆忙。”

“我们去湖州有急事,耽搁不起,天亮些就得上路了。”狄春也不解释自己同那位弱冠郎君并非主仆,擦擦手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冒雨赶路多有不便,能不能找您买一套蓑衣和斗笠?”

那老人摆手道:“蓑笠值个甚,昨晚给的借宿钱已太多,不能再收啦。”

“多谢老丈慷慨。”狄春领了好意,回房帮那郎君打点行囊,触及仍带潮气的包袱,没忍住道:“先生果真从未离开过浔阳吗?出远门也不记得带雨具。”

那李先生静静理着衣物,道:“思虑不周,见笑。”却避过了狄春所问。

两人一道从江州同行而来,三日间狄春也摸清了他这惜字如金的淡漠脾气,暗想世间竟有如此人如其名的奇事,这位李先生得乃父赐字“希声”,便引以为戒,养成个寡言少语的性子。好在他没真做到“大音希声”的境地,否则狄春只能当他是从闻蕉苑捎来的特殊行李,拿去见狄公了。

二人随意用了些食水,待天色稍明,便告辞主人家望太湖畔渡口而去。江南水运便捷,狄春将从神都南下时所乘良驹寄在了闻蕉苑,自与李希声乘舟顺江向东。至常州[1]境内,转而搭船过太湖、入若溪,便是长城县城。偏巧昨日午后风高浪快,船家都早早收工,两人只得就近借宿乡民家中。今日雨虽未停,风已歇了劲头,狄春揣着邓源居的亲笔信,记挂案情紧急,不敢误事。可对着被潦水泡软的泥泞小道,他有些发愁了:“李先生……不如,您先在这儿待着,仆去向我家阿郎复命后,马上派人回来接您。”

“无妨。”李希声仍是淡淡道,“分道易生变数。”

狄春细想,也觉在理:“那先生跟着我,可得走稳了。”

所幸李希声只是生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行路虽慢,倒也不至于落后太多。二人来到湖畔已是辰时,渡口横着几只小舟,三两个船家正披着蓑笠闲谈。狄春上前扬声问道:“哪位愿载我们去长城?最好能走快些,川资不会少的。”

几位船家互望一眼,其中一个精壮汉子站起招手道:“上来吧。”

狄春与李希声上了船,抖抖身上雨水坐进舱中。那船家显是个老手,行舟既快且稳,若一路顺利,午时便能到长城了。船至中途,许是觉得无聊,船家寻个话头道:“听客人官话口音,是北方人吧?”

“是啊,船家官话讲得也不错。”狄春笑着将他引开。

船家笑道:“走南闯北的客商见多了,也就学会了。不过看您二位打扮不像行商,去长城投亲访友吗?”

“哦……是访友。”狄春心下郁闷,怎地又被他绕了回来,“县里有位故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看得出客人与朋友交情深厚,不然怎地一定要船行快些呢。”

“呵呵,谁说不是呢。”狄春再度努力岔话题,“船家对长城熟悉吗?我们好几年没来过了,不知城里有什么变化?”

“县城嘛,都一个样,左不过多几家酒肆,少两间饭庄的差别。”船家转着舵,信口道,“不过长城最近不太平,出了桩人命案子,二位可得当心了。”

“哦?什么案子,谁被杀了?”狄春忙问。

“客人莫怕,听说死的是个独居少妇,您的朋友肯定没事。”船家语气轻快,“似乎是家里仆人作案后逃窜,县吏正画影图形到处搜捕呢。”

“那就好,但愿能尽早抓到凶手。”狄春松了口气,看来是寻常百姓的命案,与天党无关,自己回得尚不算晚。

可船家下一句话又让他提起了精神:“我还听说,城里来了个会断案的老先生,神出鬼没的,连县令都让他三分。有人猜测那案子内里其实复杂得紧,县令应付不来,这才烧香请了星宿下凡来帮他。”

“呃……怎么可能嘛。”狄春只好讪笑,“这天上有文曲星、白虎星,哪有专司断案的星官,这种荒谬传闻还是别……”

“船家。”一直静默旁观的李希声忽而开口,“未到长城,何故靠岸?”

狄春悚然一惊,透过重重雨幕望去,前方不远的确有个渡口,却显然并非他们的目的地。抬头时,见那船家眼底竟似有精光掠过,不由暗暗叫苦,难道居然倒霉撞上了黑船?那人适才套话,是想打听自己的身份来历?可要是黑船,明明在湖心办事更方便,靠岸是什么道理?心思百转间,他已悄悄握紧了防身匕首,侧身挡住李希声,装出抱怨的腔调:“是啊船家,方向错了,快转回去。”

船家见被二人点破,索性停了桨,摊开手道:“狄掌事、李先生,不必担忧,在下没有恶意。”

“你……”狄春更紧张了,“你认得我们,你到底是谁?”

“内卫。”船家微然一笑,从蓑衣下亮出一截左臂,“我家统领恭请二位登岸一叙。”


【注】

[1] 常州:初唐州郡,治所在今江苏省常州市。


【小剧场】

其一:

唐修远被狄公拉来当诱饵,陪着走街串巷了一上午,只觉口干舌燥心情抑郁,回头见狄公还在兴致勃勃地和路人聊天,顿时更心累了,暗想:我算懂了,宁可陪女人逛街,也不陪狄国老查案_(:з」∠)_

其二:

狄春腹诽:李先生得乃父赐字“希声”,便引以为戒,养成个寡言少语的性子。按这个道理,难道我应该时刻保持春心荡漾春光灿烂,才符合设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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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北方人,江南方言只能随便装样子烘托一下气氛……反正一千多年前的官话也和现在差远了。

李希声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哦~ 人设是我根据他的名字和生平胡诌的。

最后抱住阿俭一个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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