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之妖妖(黄芍限定版)

(现存最长情的)神狄同人创作者,神狄学博士后在读,不辅修钱学
文忠本命,怀英男神;努力对每个人物温柔以待
冷圈自娱,热度随缘。此心安处,幸与君逢

【神狄】屏山血影 三、厚馈俱为殃

神狄续文之二,承接《偷天换日》,首发百度神探狄仁杰吧。

私设和目录戳这里

我已经在努力圆神狄里各种不合理的设定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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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南市旁酒肆云集的修善坊内,幕天楼并无最轩敞的厅堂,也无最昂贵的酒菜,却拥有最清贵的好名声。堂内所有坐席桌案均以屏风或垂帘相隔,二楼则是风情各异的雅间;穿过后门是一方假山流泉的小园,四周设有若干房舍供人住宿,房中多置字画香炉,足见此地常客的身份品味。

而在这子夜时分,却有一团灯光孜孜不倦地透出其中一扇窗扉,脉脉氤氲开杏色的暖意。窗外孤零零站着一株烟柳,窗内对坐着两位女子:一色的素襦青裙,帷帽遮颜,身形亦甚相仿,只是一人端坐观书、气质宁定,一人斜倚凭几、姿态慵闲,恍若万籁俱寂中的一幅丽人图。

忽然,烛台上灯花轻爆,观书者如梦方醒,掩卷抬起头来。对面之人却未动身,只捂着嘴呵欠一声,懒洋洋道:“三流的传奇段子,难为阿姊看得如此专注,你平时一定过得无聊透顶。”

“你倒让好故事好歌舞惯了这三五年,却被养得愈发孤冷倦怠了,除了我,谁也不理睬。”前一人将书卷起收妥,轻轻叹了口气,“他连日住在这里时,你难得来一趟;如今你得了空,他却偏偏不在……有缘无分,说的便是你们罢。”

“焉知他不是为了躲我?”帷帽下垂的皂纱后,一丝冷媚的眸光晃过,斜睨在墙上——彼处挂着一幅书法,题有“秩秩斯干,幽幽南山”[1]的诗句,“他一向只会去做我们交代的事,却从不明白,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出身江湖,与你我、与那些故人,终究是不同的。”

“傻妹子,既知不同,就不该用我们的意愿来苛求他。”前一人爱怜地笑了,拂开纱幕抚上阿妹的脸颊,“沈斯的剑和心都是软的,但我总觉得,也许他才是咱们所有人中最执著无悔的那一个。”

——同一时刻的归德坊,心软的沈斯正扶着他柔韧的长剑,戚然站在一间素雅的闺房里,望着倒卧榻上安详长眠的人。

琴娘也死了。

半个时辰前,狄公急急折回花厅,告知了他第二位客人的死讯,仔细询问了那位田木匠的形貌,请他务必配合保护另外两人,便又匆匆离开。随后来访的则是李仲闲夫妇,狄秀依沈斯描述提笔画像,须臾即成,交由张环去寻合宫县的何先生。沈斯讶然注视远去那人的都尉服色,才终于得知恩公便是闻名朝野的贤相狄仁杰,看仲闲的眼神顿时起了变化:“原来你是……咳,李郎君,你们要去访琴娘,可否允我同行?”如今的李仲闲,早非传闻中冷傲孤僻的闪灵,想他毕竟与琴娘熟识,随行更为稳妥,便答应下来。

沈斯有伤不便骑马,所幸归德坊紧邻尚贤坊以东,三人带着狄公的印信一路无阻,却被挡在了琴娘屋外,敲门不应。沈斯正待喊人,仲闲已抬手道:“有血腥味。”说着将竹影刀探入门缝,挑落木栓,循着气息径直进入卧房。

秀提灯随后而来,一眼就看到了榻上大片的暗红,和睡在血泊里毫无所觉的女子。“我们来晚了……”她叹息着,轻按死者搭在榻边的手臂,“肌肤柔软,尚有余温,案发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沈斯面白如纸,默默点亮屋中所有灯烛,有些体力不支地倚在门畔,攥紧了剑柄。短短一天前的蒙宅中,巧笑倩兮的娘子还在拈着团扇清唱一支秋水春山:如此鲜活的生命,转瞬却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还有蒙寿,城西的田木匠……那真是一席降灾的死亡之宴。

那边厢,秀已将尸身大致验看完毕:“她死得很平静,被杀时应该在熟睡,或者中了迷药。凶器可能是匕首,下手干脆,一击封喉。”

“多半是迷香,窗纸上有小洞。”仲闲临窗而立,凝神观察,“凶手随后翻窗而入,将人杀害,再原路逃走……咦,他为何没取东西?”

三人同时注目于唯一的小书架,但见上面错落躺着十几卷书,另有几样精致的摆件,均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秉烛再照四壁,却看到窗侧挂了一张琴,色作棕黑,形作凤势,螺钿十三徽幽幽然流转微光。仲闲横琴于案,信手抚弦,奏流水之音,忍不住评点道:“此琴清透有余,沉静不足,也算不错了。——沈郎君,琴娘是因擅琴技,才得了这个称呼吗?”

“我只听过她唱歌,倒不知她还会弹琴……”沈斯语声低沉,“蒙公唤她琴娘,也许不是她的真名。”

仲闲回到尸体旁,验看琴娘双手,见右手指甲略长,左手大指外侧与无名指尖有明显薄茧,颔首道:“果然是琴师,蒙寿送她的很可能是孤本琴谱。”

秀当即会意去挪架上的书,沈斯亦前往相助。好在书卷不多,三人未几览罢,对望间面上齐齐浮起忧色:内容皆为诗集文赋,没有一句涉及音律曲谱。

“看来凶手还是取走了蒙公所赠之物。他们如此锲而不舍,要找的究竟是什么?”沈斯忆及被李元芳借去的剑谱,心下暗生庆幸。

“能藏在书里的,难道是一封密信?”秀上下端详手中的南朝乐府诗,忽而道,“不对呀,这卷书外没有封帙,也无书签标注题目,另有几卷情况相同,展开后方可看到内容。凶手若只要琴谱,就必须将这些书都看一遍,耽搁时间徒增变数,倒不如一并拿了去,像在蒙宅一般行事,才是上策。”

“有道理,这是为何?”

“因为……”秀敛着眉梢,努力将自己置于凶手的立场,试图还原其行止动机,却仍陷在迷雾中理不出头绪,“线索太少,实在无从推测。不如先去请父亲和曾长史,咱们将几桩案子串在一起分析,或许能有所发现。”

仲闲乃振衣而起:“那你和沈郎君守着现场,我快去快回。”行至门前,复转身道:“对了秀儿,这张琴……”

“我不帮你抱回家。”秀立刻截断他,“咱们养不起那么多琴。”

“听你的。”仲闲温柔一笑,衣角如风消失在夜色里。

夜色彼端的延福坊中,案情却要明晰许多。

狄公和李元芳到达田木匠家时,曾泰已勘罢现场,并从报案人口中得知了大致经过。那报案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平日跟着死者田十八学艺,晚间住在田家偏房里。当夜初更他刚躺下不久,便听到后院有动静,只道是师父醉心研究新得的图谱,故而不曾留意。孰料过不片刻,又传来砰的一响。学徒睡不踏实,跑去查看,发现田十八日常做工的房间反锁着门,墙边躺着个散架的木框子,屋内阒然无声。他直觉事出反常,忙攀窗跳了进去,惊见满地物品凌乱,田十八被五花大绑着蜷卧其间,嘴里塞着布,半身是血,人已没救了。

现场初情了然,显是杀手入室行凶,临走不慎撞倒未完工的木框,惊动了学徒。屋内明显的翻找迹象也证实了来者的目的。曾泰按捺下隐约的不安,指着屋子问那少年:“你认真看看,可有少些什么?”

“图纸!”学徒脱口而出。他跟着整理绳尺木料的吏役四下转了一圈,错愕地强调:“所有图样都不见了!那可是师父多年的心血和收藏,还有一卷好稀罕的古物呢。”

“什么古物?”

“据说是三国时诸葛孔明造木牛流马的设计图,师父昨晚拿到后喜欢得不得了,连看了一宿,都不许我碰。”小学徒咂咂嘴,又呜咽起来,“现在师父死了,什么都没了……他可是南市最好的木匠,这是得罪了谁呀。”

两人问答的当儿,狄公已将尸体和屋子重新查验过一遍:田十八容貌与沈斯所言相合,死法也同蒙寿一般,只在颈上横着一道致命伤。他暗暗有了计较,向那学徒和颜道:“你且莫慌,慢慢回答。你师父昨日可是出城赴宴,回来时拿着那卷图纸?”

“嗯……是呀。”学徒抽了抽鼻子,点头道,“师父说是客人送的。”

“他是否提过客人姓名?”

“不用问,肯定是河浦村的蒙公,别人也拿不出这么重的礼。”

“如此说来,田十八和蒙寿交情很深?”

“应该是吧,蒙公是我们的大主顾,大概三年前,他就是师父的常客了。蒙宅的卧榻、书橱、屏风、花架……一大堆东西都是我师父做的呢。”学徒想了想又道,“对了,师父懂一点机关术,蒙公也对这个感兴趣,他们平时喜欢讨论这些。明公这么问,难道我师父的死和蒙公有关?”

狄公笑而不答,只将他抚慰一番,示意曾泰先将尸体抬回州府。李元芳望着满室血色淋漓的惨况,心下惊疑,不由问道:“大人,他们竟公然在神都城内杀人,就不怕留下蛛丝马迹,暴露身份吗?”

“迄今为止,他们暴露了什么?”狄公反问,“我们只看到一个缜密而自负的杀手组织,不惜一切地寻找一件藏在卷轴里的事物——这件事物才是本案的核心。而今从凶手这边难以推进,我们不妨从蒙寿、或从秉刀门查起。此外,追询获赠古卷的客人也有助于拼凑真相。”

然而天意仿佛存心与狄公作对,李仲闲恰在此刻送来了琴娘的死讯。众人立即转道归德坊,狄公将天明需出席朝会的女婿和体力不支的沈斯赶回了家,在狄秀的汇报中蹙起了眉:“怪哉,同是对蒙宅之客,为何杀人和寻物的行径都不相同?凶手取走了蒙宅与田家的所有书卷,甚至可能还对两人进行过逼问,目的非常明确;可到了琴娘这里,他们却既未惊动死者,也未清空书架。难道他们已从别处获悉了琴谱下落,杀琴娘只为混淆视听、切断线索?——秀儿,天明后你向邻里打听一下琴娘的身份来历,如此才貌双绝的乐姬,从良前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其家中有琴而无谱,定有缘故。”

如是一夜奔波,诸人尚不及睡足精神,晨晖便随着第三个噩耗降临了。从合宫县大同坊疾行而归的张环捧着一轴古卷躬身复命:“下官还是去晚了,县令找到那何知古先生家时,他已死了两个多时辰,命案发生在初更过后。死者身边放着这卷书法,下官记得国老的吩咐,就带了回来。”

展卷处,满纸朴茂雍容之气扑面而来,慑得狄公不觉怔愣:“如此古雅的真书……这、这是钟太傅《宣示表》[2]!此书真迹早绝,圣上曾邀我赏过王右军的临本,这一卷与之相比几可乱真,实属难得一见的珍品。”

李元芳在大人神情中瞧出了自己初观猿公剑谱的影子,悄自莞尔,轻咳一声谓张环道:“何知古家中还有旁的书画吗?”

张环答道:“有挺多的,大都是何先生自己的作品。县吏说他平日帮人代写书信,也卖字画为生。但这一卷看上去最珍贵,又放在最显眼处,多半就是国老提到的重要物证了。”

元芳奇道:“怎地又不一样?莫非凶手当场便已确认这不是他们所要之物?”

“显然不是。”狄公已回过神来,“此书至少也有百年了,纸张、卷轴等处均无重新装裱的痕迹,可见蒙寿并未用它藏匿那件东西。”

元芳细看之下,应和道:“果然如大人所说。对了,如燕昨晚检视了沈斯的剑谱,内容和图卷本身都没有问题。”

“嗯,我猜想蒙寿送出的四卷书应该同为疑兵。但凶手不敢赌,因而威逼何知古交出了古卷,虽验看无误,却还是杀之灭口。”狄公转而问张环,“现场还有何发现?”

“这……”张环略显窘迫,“下官急着回来报信,没来得及再细致探查。不过下官已通知了州府,算时间朝会刚刚结束,曾长史定会赶往大同坊。国老若要同去,正好来得及。”

狄公微微摆手,想着一夜间几乎同时被害的三位客人,以及早一日身死的蒙寿,倏尔记起一事:“元芳,你我去幕天楼。”

正值朝食时分,街巷间行人方盛,沿途店铺陆续洒扫开张,次第氤氲开蓬勃蒸腾的俗世之气。连狄公冷肃的眉目间也染了宽和笑意:“曾泰这名字取得好,处事泰然,滴水不漏,人心定则社稷安呐。”

李元芳随之徐徐而行,亦欣慰于周遭的平宁氛围:“大人说的是,这两天洛州辖地连出了四桩凶案,却不曾走漏风声,引动闲杂议论,必是曾兄的功劳。”

“只不知,潜伏的暗流能容这太平景象维持多久。”狄公揣着隐忧,自没有漫步里坊体察民情的心思,面上仍摆着悠游神态,状若随意地迈进了幕天楼。

酒肆的生意一贯是午后兴隆,此时刚开门不久,堂中尚寂寞着,只三两小仆穿梭于屏帷之间,也瞧不出哪里藏了客。正中侍立的乌衣执事炼得一副好眼力,见着狄公二人,殷勤地迎上前道:“两位官人想要坐楼下还是楼上?”

狄公非是初次光临,晓得此地的规矩奥妙,笑吟吟从袖中摸出一根竹笺道:“今日先不开席,某欲订二楼一间雅室,明日申时宴请三两知交。烦请执事记数备案,为我们选个好屋子。”

“您既然有竹笺——哎?没写字的?”执事接过那笺子,不由诧异地挑眉,复将来者打量一遍,恭敬道:“容在下一问,这竹笺,官人是从何处得来?”

狄公不动声色道:“一位叫蒙寿的友人所赠。某认得是幕天楼之物,却不知这未编号的竹笺如何使用,因此拿来请教。”

“蒙寿,蒙寿……”执事沉吟了会子,乃恍然道:“哦!是住在洛阳县郊那位吧?蒙寿交游广泛,有个朋友是我们主人的表弟,主人曾给过他几根没写字的竹笺,让他可随时带人来楼中小聚。这根想必被他转送了蒙寿,又到了您手中。”

“原来还有这一层渊源。”狄公愈发笑眯了眼,“蒙寿的朋友我倒认得几个,也有经商之士,说不定与令主的表弟也是旧识呢,不知他姓甚名谁?”

执事笑道:“他可不经商,主人的表弟姓沈,是个剑客,最爱游历江湖,但每次到洛阳,无论时间长短,都是在幕天楼住着,后院常年为他留有一间客房。”

“沈斯?”狄公看向元芳,后者旋即作欣然之状:“那可真是巧,沈郎君昨晚就在寒舍做客。若早知道他与幕天楼还有这层渊源,大人也不用绕一个圈子拿竹笺来预订雅宴了。”

执事连道“有缘”,忙忙地请了主人来叙话。那是个三十余岁的精明男子,模样与沈斯确有几分相似。他停在后门前朝这厢细细瞧了两眼,登时变了脸色,长揖及地:“明公亲临,鄙人朱夷不胜荣幸。”

狄公虽在幕天楼吃过两三次酒菜,却是头一回见到酒肆主人、知其姓名,对方认出自己也非意料之外,便虚扶道:“朱郎君不必多礼。令弟行走江湖多遇凶险,在京郊也不太平,寒舍清静,狄某因此邀他小住几日。”

朱夷商贾之人何等伶俐,当即明白沈斯多半卷入了大是非,一味应答称谢,将二位邀至后园一隅,方再拜急切道:“狄国老,舍弟可是惹了了不起的仇家?”

“他手握秘宝,遭人追杀,需在狄府暂避风波。敌暗我明,朱郎君也应时刻警醒,洛州府会暗中关照此地。”狄公低声叮嘱,“狄某还要往沈斯住处看看,也好收拾些日常用物捎给他。”

朱夷一样样地点头诺了,引着贵客进入旁侧一间客舍:“国老需要什么,随意取用就是。”

狄公眼望着架上稀零的书,李元芳手拎着墙边沉寂的剑,朱夷张罗着支起窗透风。谁也不曾留心隔着两道门缝的对面房中,青裙帷帽的女子瞥见那句“秩秩斯干,幽幽南山”,想着诗章里的兄弟笑语、福泽吉梦,寥落地垂下一滴泪。


【注】

[1]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出自《诗经·小雅·斯干》。诗篇庆贺主人新宫落成,祷祝其于新居合家和睦,子孙兴旺。

[2] 宣示表:著名小楷法帖,三国魏之钟繇所书,真迹已随东晋书法家王修陪葬,传世刻本通常认为是王羲之临摹之作。其字体古雅浑厚而结体略扁,可谓楷书之祖。


【小剧场】

“听你的。”仲闲温柔一笑,衣角如风消失在夜色里。

旁观的沈斯禁不住吃了一嘴狗粮,心道:这真的是曾经的江湖第一高手闪灵么?画风不对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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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善坊多酒肆的说法参考了杨鸿年《隋唐两京坊里谱》。

关于朝会:当官是要上朝的呀~不能像神剧里那样天天只顾着查案……所以曾泰虽然通宵都在查案,还是得天不亮就去宫门外排队等着(元芳沾怀英的光可以不天天上朝)。不过武奶奶这时候也老了,时不时辍朝也不稀罕吧。于是我打算让她以后多辍朝,省得办案过程成了这样:怀英和元芳、曾泰夜审某重要人物,审到一半曾泰突然说:“恩师我要去上朝了等中午再回来……”他会被折腾猝死的_(:зゝ∠)_

关于朝食:唐朝那时候人应该是一天吃两顿正经饭,早饭在辰时(又称“食时”,7-9点),晚饭在申时(又称“晡时”,15-17点),其他时间可以喝茶吃点心,但不会摆开了吃正餐。所以上朝是在早饭之前,早朝后官员们还可以吃工作餐“廊下食”。我还曾在哪里读到过官员散朝回来路上太饿,买个饼充饥的故事……

关于古琴:凤势式古琴长这个样子:


感觉形状没那么端严又不花巧,符合琴娘温和亲切的气质。

仲闲的“竹潭”是伏羲式,更大气。下图是伏羲式唐琴“大圣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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