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之妖妖(黄芍限定版)

(现存最长情的)神狄同人创作者,神狄学博士后在读,不辅修钱学
文忠本命,怀英男神;努力对每个人物温柔以待
冷圈自娱,热度随缘。此心安处,幸与君逢

【神狄】屏山血影 七、侠道不可期

神狄续文之二,承接《偷天换日》,首发百度神探狄仁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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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天意对那借“天”为名的组织多存眷顾,值此紧要关头,事情竟在最意想不到之处遇到了大麻烦。

李仲闲和狄秀在洛州廨与尚贤坊寻不到狄公,乃分头再找,几乎访遍了有关连环案的各处官署与案发地,却连李元芳和曾泰也音讯皆无。眼见暮色将至,两人怏怏而归,引得家中的如燕也忧虑起来:“叔父和元芳昨日一早出门,彻夜未回,直到现在。以往查案,连续数日没有消息也是寻常。你们如此焦急,究竟有何要事?”她知仲闲是心思内敛之人,此刻见他神情迫切,便知不妙,“我听沈斯说你们去了梁王府,莫非那老儿又玩弄手段陷害仲闲?”

“我个人安危何须劳烦大人,是……天、党。”仲闲从齿缝里逼出这两字,眉头深锁,“阔别经年,他们终于回来了;或者说,他们一直在我们身边。当时天党撤离北邙南下江州,唯独幽天门悄然潜回洛城,我曾在梁王府探知其行踪;幽天使者清烟也说过,她的仲使隐藏在一处王公府第——至此,梁王爱妾若岚的真实身份已昭然若揭。‘幽若烟岚掩象门’,时隔太久,我竟忘了《诉天门》的线索!还有‘象门’二字的暗示……等不及了,我这便进宫,将原委面陈皇帝!”

“你不能去!”秀一把擒住他手腕,沉声道,“事关天党,你已乱了方寸,贸然进宫于事无补,只会给小人可乘之机。若岚是天党卧底又怎样,她已从王府离开,不会再兴风作浪……”

“她偷换了梁王的御赐令牌,随时能进上阳宫!”仲闲神色厉然,“天党的野心我最了解,死去一个徐朔并不能根除其害。幽天门是八门中最缜密周全的一脉,能让他们俯首效忠,如今的天党之主是何等人物,着实难以想象。近来命案频发,多半也是他们的手笔。天党毕竟源于先君故旧,一旦事发,我难脱干系,与其一味回避,不如由我主动上奏。”

“可皇帝多疑,身边又有梁王之辈,你若出面,难保不被反过来谮害……”

“郎子,秀娘子!”狄春由远而近的喊声打断了夫妇二人的争辩,“郎子您莫急,仆想起一件事,昨天上午,阿郎和李将军去的是幕天楼。”

“什么?”这一细节几人并不知详,仲闲与秀茫然对望,如燕亦是不解:“案情还牵连了幕天楼?”

“兴许吧,要不是刚才幕天楼来人给那沈郎君送东西,仆险些就忘了……哎,郎子您慢点!”

仲闲走得急切,未及听到狄春的后半句话,秀却已面生疑色。如燕低声道:“你也去罢,沈斯的事,我会留意的。”

“嗯,阿姊当心身体。”秀颔首一应,追着仲闲离开。

——此刻,狄公确实领着曾泰在幕天楼。身为河东并州人氏,这等不费一钱而酒足饭饱的好事他绝对不会错过。

午后,曾泰命人将蒙宅内木制之物尽数搬到了洛州府,连同何知古家中的卷轴堆满了一整间库房。狄公唤来田十八的学徒和一位擅长装裱的先生拆解这些物什,随后便携了竹笺邀曾泰往幕天楼饮酒:“此番让你沾了光,我却又欠下元芳一顿饭。”

“左右无需您老破费,幕天楼主只当是为表弟付借宿钱了。”曾泰乐得奉陪,恩师用涉案证物打秋风,自然不单是为饱口腹之欲。他瞥见街角乔装的府吏递来一个眼神,知一切无恙,乃放下心来,同狄公步入楼中。

朱夷将贵客安顿在二层雅室。室内设棋枰芗兰,窗格间错落地漏进三五片山水园景。伶俐的侍从置好时蔬果酒,悄声退了出去。狄公把盏相邀,曾泰也缓缓举起酒杯,靠近唇边浅浅啜饮,心思却已飘得远了。而狄公品着诸般菜肴,尚有余暇指着一份青瓜欣然道:“这道菜清淡微甜,定然合你口味。”

曾泰颔首谢过,神思不属地尝了几口,却是越吃越慢,终于停下双箸,低声道:“恩师,对于蒙寿一案,学生有个猜测……”他犹豫着顿住,似想征询狄公之意,可对方仅仅放缓了用膳动作抬眼望来,他只得一气说下去,“沈斯,或许从始至终都在说谎。”

“哦?”狄公眼角悄然延出一纹笑意,“何以见得?”

“学生怀疑沈斯,原因有二。”曾泰道,“其一,蒙宅仆役全部失踪,另三位客人也次第被害,十九日宴席间蒙宅发生何事,都出自沈斯一人之口,并无旁证。虽然四起连环命案现场的情形显示,凶手的动机是要寻找一卷古书,与沈斯所言相合,但其余供述依然未得证实,譬如蒙寿究竟宴请了哪些朋友,当日除赠书外有何异常举动。甚至可能还有旁人遭了毒手,我们却一无所知。”

狄公微然颔首:“其二呢?”

“其二,四位客人中唯有沈斯的户籍不在洛阳,他是江南道宣州[1]人氏,从其公验与口音便可得知。江湖人居无定所本不稀奇,朱夷也说沈斯游历八方,每年会不定时来神都住些日子,但命案恰好发生在此期间,他又是唯一幸存者,巧合重重叠加,不由人不对他起疑。”

狄公仍只应道:“此言不差。”

“是以学生不明白……”曾泰窥着狄公盏中古井无波的清液,不觉有些颓丧,“何知古的卷轴与蒙寿的家具,您都已着人验看,对蒙宅更是昼夜看护;秀娘子追踪琴娘的线索一日有余,您还特意命她持名帖相机行事——唯独沈斯,分明最可疑,您却对他不加详查,从幕天楼带回的衣物书籍也是看过便罢,甚至还默许他参与破案……学生愚钝,难以揣度恩师用意,还望恩师不吝赐教。”

“你呀……”狄公无奈地笑了,“一顿饭也宁耐不得,着实辜负这美酒佳肴。莫叹气啦,伯宁,你推测得在情在理,但却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我们现如今身在何处,案上是谁家的酒菜。”

曾泰恍然噤声,猛回头看向门户墙壁,未见异常犹不放心,复启窗下瞰,似乎画屏上的人物也会成为监听的细作。其警惕之状瞧得狄公不由朗笑:“无需如此紧张,有肖豹在外守护呢。朱夷为人机谨,不会玩弄隔墙有耳的伎俩。至于沈斯,我已嘱咐秀儿在查访琴娘之余留心试探,以期找出蒙寿的其他友人。”

曾泰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个:“原来恩师早有安排,倒是学生言辞轻率,险些坏了恩师计议,打草惊蛇……咦?”他凭窗望着树影下行色各异的住客,忽见逆光里飞过一抹暗影,绯袍猎猎掠过屋脊街巷,身姿轻捷煞是眼熟,“那边来的莫不是李少卿?何等急事,竟让他光天化日在坊间施展轻功?”

“你看仔细了?”狄公暗觉不妙,李仲闲入朝任职以来行事愈发低调稳妥,几曾有过这等不管不顾的架势,何况他几乎未参与查案,亦不知自己在此……

思绪电转间,楼梯上已响起脚步声,肖豹一句讶异的“李少卿”尚未说完,雅舍的门便被拉开,李仲闲神情忧切地挟风而入:“大人,小婿有火急之事向您奏报!”

狄公观他脸色便猜出三分,忙示意肖豹关上门,而后道:“与天党有关?”

“是……蛰伏的幽天门,行动了。”仲闲沉沉点头,将梁王爱妾失踪、自己奉命寻找的始末快速说过,“小婿调查王府书房,却发现梁王的御赐上阳宫令牌是赝品,背面的凤舞牡丹图上缺了一片花瓣。”

“上阳宫?”狄公微一惊怔,取出自己的银令牌细细端详,“此事干系重大,你能肯定?”

“绝无差错。令牌图案乃皇帝亲自绘制,正面‘上阳’二字周围有十四朵云纹,背面的牡丹折枝花也是十四片花瓣,但其中三瓣被凤尾纹覆盖,不易辨清。而梁王书房中的令牌上,牡丹花瓣仅有十三,与凤尾重叠这里少了一瓣。”仲闲将彼处细节指与狄公和曾泰,“梁王声称他但凡出门都会将令牌贴身携带,书房重地亦不容旁人随意进出;然据侍婢供述,若岚失踪前曾在书房与梁王烹茶:二者不会毫无关联。”

“但这并不足以断言令牌是当日被偷换的……”狄公蹙眉沉吟,无暇疑惑仲闲分明只见过令牌三五次,何以竟能一眼看出破绽,“以梁王之尊,出入上阳宫时不必刻意查验令牌,你凭什么确定此事乃若岚所为?”

仲闲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念出久违的谶语:“‘幽若烟岚掩象门’。”

“若岚,提象门……不好!”狄公猛攥紧令牌,提步便走,“你二人随我入宫!”

一墙之隔的小园中,青衫郎君用眼角余光睨着二楼开而复合的窗扇,淡粉薄唇间流出一道低语,却是清越的女子嗓音:“传信幽山叔使,可以行动了。”

相隔两步的桂树畔,一下午都在笑嘻嘻喂鱼的青年拍掉手中饵食,目不斜视地与青衫人擦肩而过,抛下一个“是”字,悠悠然扬长而去。

且不说那青年钻入楼中便消失了形迹,眼观六路的洛州府吏丝毫未察;亦不说狄公一行于半路与狄秀会合,得知若岚竟在辗转算计蒙寿赠予流商的琴谱。单讲李元芳暗中追踪陆通一行,自夜间离开蒙宅后径向东南而去,拂晓时分来到山间一片密林之中。此地暗哨遍布,守备森严,显然是秉刀门的重要据点,纵然陆通已获秉刀令、应允协助狄公,神勇如李元芳者,亦不敢随意靠近。

韩无济——元芳清晰记得陆通提及此人时,眼底流露无余的愤恨不平之色。武艺高强的后起之秀,贪财谋权的左统领,出手狠辣不讲是非,仿佛轻易便被宝藏传闻蛊惑了心智……他是幕后主使,还是杀人的刀?凶手不惜在天子脚下连犯命案一意寻求之物,蒙寿拚得身死故布疑阵苦心隐匿之物,与那谣言中的藏宝图又有何干系?

元芳远远藏身于山坡树丛中,居高临下,将不同寻常的风吹草动尽收眼底。秋意未浓,枝叶仍茂,疏落掩映着林子中心一片稍显破败的屋顶,那是陆通等人一路而去的终点,亦是不久后信鸽们陆续分飞的起点。鸽子出现时天已大亮,元芳眯起眼看着一羽白禽倏乎扫过低空,堪堪近前,思绪电转间挟起石子弹了出去。鸟儿低低哀鸣一声,扑棱棱跌落,恰让元芳援臂接住。修长手指熟练地轻抚过双翼,鸟儿逐渐止了挣扎,委屈地歪头蹭过来,敌我不分地抬起爪子。元芳解绳展信,但见纸条上排着细密的小楷:“致六坛主:陆统领奉归秉刀令。盼于今夜亥时至洛阳分坛,观新门主就任之礼。”

“这个陆通,真是个性急的实心人。”元芳摇头自语,一面将那消息原样系好,一面想着,依据适才飞走的鸽子数目与当下天色,待到二更,方圆百里至少十个坛口的下属都会齐聚而来,而左统领韩无济定在其中:好戏当前,岂能满足于坐山旁观?他取了随身的白药撒在鸽儿右腿伤处,将之抱到树梢缓缓放飞了,再谨慎地缩回原处,只等来客为自己引路。

禽鸟不解人心,一味勤朴地往返奔忙,收信人却能从那白纸黑字中窥透盛会与陷阱的毫厘之差;而杀手不必解人心,唯认得金钱与利刃,藉此于江湖中徒手劈开一方立足之地,上位者的权柄更迭与他们并无关联。因此,这些自午后起从洛阳郊野列队而来的人皆沉默无语,他们只需佩好信物,不需熟识身旁任何人,是以没有谁发现其中一队末尾突然少了一人,接下来那队又多出一人——这等深入虎穴之事李元芳一贯做得熟了,如蛇灵总坛那般机关密布他尚不惧,潜进秉刀门分坛自是游刃有余。

说是分坛,实则不过是一座宽敞的旧祠堂,匾额神龛早已无踪,院落倒是清扫得极为整洁。此刻院中站满了各色冷脸沉眉的汉子,灰袍佩刀的陆通肃立于堂前阶上,头顶乌巾束得齐正,负着手面对众人,也颇端出了几分凛然威势。他观望着天星移转,估量亥时将至,看向一旁亲信道:“韩无济还未到么?”

那人道:“是。此外,六坛也迟到了。”

“六弟一贯疏懒,来得慢些也是常事。至于韩无济嘛……”陆通摆了摆手,“他既不尊奉秉刀令,我也不必给他面子。开始吧。”

亲信施礼应诺,与另一人同时拔刀,对撞出一声锵然鸣响。众人闻声,齐齐将目光投向正前方。陆通背转身去,对供在案上的断刃恭敬地垂首三拜,继而持刃在手,回头肃然道:“门主暴毙一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他虽退隐数年,不行门主之责,但一朝殒命,权柄交接还需照例进行。陆某已从蒙宅取回了秉刀令,依据‘持令者继任门主’的规定,召集诸位前来,一则举行新门主就任之礼,二则商议如何为前门主报仇。”

话音未落,台下便浮起一层窃窃私议。几位素来亲近韩无济的坛主对视一番,便有人高声问道:“门主死得不明不白,陆统领不说清前因后果,拿什么服众?”

“对啊,几年来一直是韩统领和你分管事务,门主死后,你却突然拿着秉刀令回来要继任,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名堂?”

“就是!谁知道你的秉刀令是怎么从门主手里讨来的?”

言来语去,就差直接指控陆通暗害门主夺取信物了。

陆通板着脸叱道:“是韩统领迟迟不来,我若心里有鬼,怎会请他?不过你们的疑虑也有道理,我自会与韩统领当面分辩。现在,还是——”

“现在韩某到了,陆统领要分辩什么,可以讲清楚了罢?”

人未至而声先至,洪钟般砸上每个人的耳膜,惊得大家心头一颤,连藏在角落的李元芳也不禁暗赞此人功力了得。紧接着,一阵张扬的脚步声愈逼愈近,十数人破门而入,一色的黑衣劲装,腰悬横刀;为首一人阔肩猿臂,一双环眼精光四射,定是韩无济无疑。元芳随狄公久矣,多少粗通些相人之能,此刻悄自打量,但觉他目光如炬、身形如铁,绝非易与之辈。而一侧与其并行者体态偏瘦,整个人裹在斗篷中不见形貌,只依稀露出剑柄的一截暗紫丝绳,多半便是那位神秘军师了。

院内登时一阵骚动,坛主们泾渭分明地领着下属聚向两边。韩无济停在门口,冷冷扫视一周,扣着刀柄一言不发;陆通高据阶上,一张黑脸愈发难看。他下意识将那断刃揽于袖间,干咳两声绷住镇定语气:“韩统领来得正是时候,门主就任这等大事,你当然应该在场。前门主去得突然,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幸亏他‘预先’对陆某交代了秉刀令藏匿之处,免去一场权位交迭的干戈。韩统领与陆某虽往日多有冲突,但门规当前,外敌当前,你我理应放下恩怨,同仇敌忾,协力查明前门主被害的真相。”

韩无济面无表情地听完这套堂皇之语,居然点了点头:“陆统领此言不差。”不待对方反应,接着提高声音道:“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听闻这秉刀令是狄公交与你的,门主死后第一个见到秉刀令的人是他而不是你。若依门规,难道我们要让一个宰相做门主吗?”

“这……”陆通哑然,他在门人面前素少威严,此番为图门主之位,有意瞒下了这段曲折,孰料却让对方拿捏了去,登时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再者,你既搬出规矩压人,韩某便也同你讲讲规矩。”韩无济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门规明言,秉刀门人不准接官府的委托,不准与官府私相勾结。你妄信狄公,坏了规矩,如何拿得稳这秉刀令?”

陆通脸色微变,不由将那断刀握得更紧了些,念头一转,辩解道:“韩统领贵人多忘事啊,十年前,门主曾与官府做过一笔大生意,当时你我在内的半数门人都参与其中。虽说事后再无第二宗破例,你却不能以此为凭了。”

韩无济闻言,更是冷笑连连:“陆统领主动提及当年之事,韩某索性问个通透:门主耗费心机得来的那笔宝藏,究竟藏在了何处?”


【注】

[1] 宣州:初唐州郡,治所在今安徽省宣城市。


【小剧场】

其一:

仲闲神色厉然:“天党的野心我最了解,一个徐朔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徐朔站起来……”

其二:

曾泰道:“……其二,四位客人中唯有沈斯没有帝都户口……”

(沈斯:哼~╭(╯^╰)╮你个洛阳市长居然歧视外来务工人员!我有高级宾馆住稀罕什么帝都户口!啥,你说小孩上学方便?那你先催作者让我的官配出场再说!

阿妖:其实你的官配已经出场了,但是她嫌弃你给里给气婆婆妈妈,懒得去找你……

沈斯:(╯‵□′)╯︵┻┻你才给里给气!你全家给里给气!强烈要求作者证明我是直男纯爷们!

阿妖:嗯,你是有官配妹子、懂得怜香惜玉、谦谦君子、将来会和官配修成正果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居家好男人。

沈斯:……好像还是不太对?)

其三:

“这个陆通,真是个性急的实心人。”元芳摇头自语,一面将那消息原样系好,一面想着,那么今晚就能看到他和韩无济的撕B大戏了吧,太好了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陪我的如燕和宝宝了*\(^▽^)/*

→这什么工作态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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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仲闲提及的怀疑若岚为天党幽天门仲使的几点证据:

1. 仲闲曾在梁王府探知幽天门踪迹,在《偷天换日》廿七章《亲思皆伤》尾声《浔水未终》番外一《慕闲云》中都有提及,廿七章原文如下——

(狄公)“六月初五夜间,你独自悄然出府,去了哪里?”
(仲闲)“当时天党已全数撤离洛阳,但我发觉有大量人马潜回了城中,因此暗中做了调查,发现幽天门中有人潜入了梁王府。”

2. 清烟提及幽天门仲使潜藏在洛阳某王公府邸,在《慕闲云》正文第一句——

(仲闲记录)“六月初五,忆及清烟尝言其仲使隐于洛城王公之府,遂夜探诸王公府邸,惊见幽天门人出没于梁王府。”

3. “幽若烟岚掩象门”是《诉天门》诗的末句,此诗系原天党智囊邓源居所作,全诗首次出现于二十章《扑朔北邙》,内容如下——

竹傲风拂雨易闻,冰霜锁翠见枫魂。
威光映月袭东帝,静夜悬星慕北辰。
洛水成虹联楚越,彤云布雪舞阳春。
晶心润露濯兰叶,幽若烟岚掩象门。

其诗的寓意和作用则在廿五章《波纵浔阳》中提及——

四天来,邓源居脑子里只反反复复着一句话:“晶心润露濯兰叶”,那是他的诗作《诉天门》中的第七句。两年前,主人徐朔请他为天党八门作诗一首以为同门暗语,每句中须得包含八门名称、使者代号及使者的特点暗示,他便作了这首奇诗。诗中隐喻层叠……

(《偷天换日》里明白拆解过的是一、六、七句,另外三、四、五句当初连载时大家在回复里也说对过。剩下的第八句,就是本次更文里仲闲提出若岚是幽天门仲使的佐证。
至于第二句嘛……神秘的冰天门在后文会有很多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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